栩現在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無光,他知道的,稚叔很頑固,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涉及到一些事情時,同樣的也很固執,這種固執他理解不了。
以前他偷偷溜出去的時候,就要摸清楚一些人的行蹤,這裡面就包括面前的稚叔,只有躲過這些人,他才更容易逃出去,要不然想要出部落,簡直難如登天。
但同時,一旦被捉回來,自己被打,那可不只是只有自己的父親打了,往往他們都會抽上幾下,隨後才將自己交給他的父親。
但只要自己乖乖的待在部落,只要自己想要什麼,稚叔也會幫自己弄到,無論多難得得東西,甚至讓他去往外面找都可以,怎麼現在自己才發現,稚叔這麼固執?
“等一下,”陽旭伸手製止了栩想要接著爭論下去的想法,慢慢的走到眼前這名中年男人面前說:“我們聽你的,這就去找族長,你可以跟著我們。”
陽旭不打算在這方面起衝突,反正時間還久,再說了,他這隻鳥就算被抓走了,說不定也會自己飛回來,這誰又說得準呢?
終歸到底,陽旭只是外人。
“我當然要跟著你們。”稚毫不在意地點點頭說道,吹了聲口哨,將上面盤旋的鳥叫了下來。
栩還想再爭辯一番,但陽旭悄悄地拉住了他身後的衣服,在耳邊輕輕說道:“別這樣,我們跟著去就是了,大不了鳥我們也不要了。”
“可是沒道理啊,我們羽部落從來沒說過後院只屬於我們。”需還是有些不滿意,他認為稚叔管的太寬了,這樣不好。
栩從小就野,而羽部落本來就和牧部落的關係很好,所以栩一直和兩一起玩耍,就算跑了出去,絕大機率也是在牧部落和良一起玩耍。
兩邊的高層同樣樂見其成,畢竟兩家可以算得上是互惠互利的,羽部落的鳥可以幫助他們防止草原上的野獸,同樣的,他們飼養的牲畜也可以低價提供給羽部落,所以只要栩去了牧部落,一般來講是不會被抓回去的。
想當初栩也打算提供給良一隻鳥啊,但良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無論怎麼辦,那些鳥都是不肯接近他,這也讓兩很是鬱悶,沒辦法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鳥。
“栩,去找族長,這一切全讓族長來決定!”稚覺得還是要先拖一下,按照外面傳來的訊息,這個小子有些不簡單。
陽旭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在跳上鳥背的一瞬間,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輕飄飄的落在鳥背上,那道視線再次消失。
“這種感覺,是眼前這名中年人在看我?”陽旭有些不確定,但表面上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然後默默的來到旁邊,懷中抱著小黑。
巨鳥輕輕地拍打著翅膀,隨即一股重大的升力支撐著陽旭他們飛向天空,就這樣直接飛向了族長所在的位置。
族長居住的地方陽旭他們曾經去過,只不過陽旭根本就沒怎麼看,多餘的時間全部交給了谷葉,讓她去和羽部落的族長講訴關於殘日部落的事情。
這一次去,又會發生什麼呢?
稚就在前面坐著,陽旭和谷葉兩人抱著鳥坐在他的身後,在這隻巨鳥的身後,則是掛在鳥爪上的栩,看著前面的倆個人,栩覺得有些棘手了。
要是稚叔真的一直纏著,說不定陽旭他們的鳥真的拿不走了。
要是這樣的話,栩這個還不算成熟的小心靈恐怕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對於朋友,他一向是很看重的,雖然沒認識多久,但年輕人就是這樣。
“你們放心,只要族長不發話,我就一定帶著你們的鳥給你們。”這已經是栩能做出最大的努力了。
在他看來,要是稚叔真的一隻阻止著他們將鳥帶走,那就大不了先屈服一下,按照以往捱打的經驗,只要先屈服一下,就能將事暫時的混過去,只要混過去了,那這兩隻鳥要帶到哪裡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就這樣,栩帶打著他的小算盤在後面跟著飛。
陽旭閉著眼睛盤腿坐在鳥背上,細細的思考著一些事情,按照思考事情的邏輯,無非就是稚不想讓這些鳥被外部落的人拿走。
也就是說,這個人佔有慾很強,但隨之而來的是,陽旭並不能確定羽部落的族長究竟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在他們來到這裡之前,是沒有向羽部落的族長說的。
但陽旭有種猜測,羽部落將後院看的這麼重要,自己兩個外來部落的人肯定是被盯得死死的,說不定在他們前腳進入後院的時候,羽部落的族長就知道他們的具體動向了,這不是不可能。
現在隨隨便便抬頭,都能看見遠處的鳥在飛翔,下面肯定有著羽部落的人在照看,也就是因為如此,羽部落才是最難入侵的地方,不僅僅是指位置易守難攻,更多的是敵人無論從哪個方向攻來,都沒辦法隱藏自己的身形。
“不過,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上次洗澡的時候就遇見了他,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一種被盯上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陽旭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