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南方的一處平原,一條足夠寬廣的大道上,風沙漫揚著,吹的人睜不開眼,只能頂著風前進。
“良!”一個聲音從遠處大喊道,順著風聲傳到一個年輕人耳中。
名叫阿良的年輕人扭頭看去,正是自己旁邊部落的好朋友,和自己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名字叫栩。
“你來這裡幹嘛?”良有些疑惑的說道:“不是說你這次要呆在部落嗎?不和你的鳥處關係了?”
“哎呀,可別提了,我家的鳥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情了,誰都不能接近,這不,我就跟著你過來了,這次交易我也去看看。”栩有些遺憾的說道,但實際上和自己的小夥伴在一起,還是很舒服的。
栩來自羽部落,崇尚飛往藍天的鳥兒,但實際上,他們只是追求鳥身上的羽毛而已,並不在乎能不能飛天。
而良來自於一個畜牧部落,鑑於他們部落的特性,幾乎所有的部落都同意,讓他們部落代替去北方進行交易,至於交易些什麼,等到了就知道了。
“這次的貨物多不多?”栩看著前方前行的牲畜,背上馱著各種各樣的貨物,但大多數還是陶罐以及布匹,畢竟那些北方人就吃這一套。
良無奈的聳聳肩說道:“還好,比起去年是要少一點,但是這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們這邊竟然這麼少的雨水。”
去年的南方,雖然有經過的河流,但對於他們來說,水還是太少了,而且水裡面的兇獸還沒辦法接近,就連他們部落在放牧的時候,都被咬死了不少幼崽。
“管這麼多幹嘛,我們夠用的就行,我還沒去過呢,聽說那裡的人長了一對貓耳朵?”栩這麼說道,語氣中包含著好奇。
良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好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一點,就連兇獸都想招呼一下,也不怕自己會不會出危險。
“去了不就知道了,不過我聽說她們很瘦的,而且長得高,不適太好看。”良搖搖頭說道,然後看著前方的牲畜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吧,先跟上隊伍再講。”
此時在一個部落之中,四周圍繞著巨大的樹木,上面搭載著一個個鳥窩,而一個男子正臉色鐵青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
他在早上離開之前還說道,要好好和自己鳥培養感情,這才過了多久,這個孩子就這麼跑出去了?
看來不打他一頓,恐怕以後家風不正啊!
而和良聊得正開心的栩只感覺自己突然渾身一冷,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他倒不是對自己的鳥不感興趣,但他父親說的那些東西,和鳥打交道什麼的,自己已經記得一清二楚了,隨便說一遍自己就記得了,為什麼還要練習呢?
還不如這些畜牲打交道來的開心。
最起碼自己接觸的東西都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
栩和良兩人坐在兩頭畜牲上,興高采烈的聊著天,討論著這一路上可能遇見的種種事情,還有對那些即將出現的貓部落人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即便是舟車勞頓,也絲毫感覺不到疲憊。
而在這兩人後面,跟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他們身上骯髒不堪,因為已經走了很久,沒有時間打理和收拾,導致看起來很骯髒。
“誒,這一趟幹完,我們一家又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其中一個男子這麼說道,在話語中絲好聽不出對生活的嚮往,但另一方面,看得出他的話語中在思念著誰。
“你這傢伙,每次都是這樣,沒吃的就出來找活,要是哪一天你找不到了怎麼辦,全家都餓死嗎?”另一名男子說道。
“那怎麼可能,我想了,按照我現在的年紀,估計等十來年就動不了了,不過到時候我兒子也長大了,到時候就能讓他養我了。”男子呲著牙說道,沒有絲毫的憂愁。
“你這傢伙。”另一名男子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是散人,散人註定沒有力量,只能為其他部落做工,藉此獲得一些吃食,然後生活一段時間,再次出來工作。
這就是散人的生活。
當然,手上沒有力量是不可能維持散人這個集體的,他們自然也有獨特的方式維護自己的權力,讓這些部落人不敢欺負他們。
但與此同時,能儘量減少和部落人衝突,自然也是最好的,畢竟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鬧得太僵,對大家都沒好處。
“唉,這次我就要麻布好了,家裡的婆娘需要衣服了,食物少一點也沒關係,大不了少休息一會兒。”那是那名男子說道,在他身後,拖著一捆麻布,被獸皮包裹的嚴嚴實實。
見自己的小夥伴沒說話,這名男子接著說道:“誒,你呢,你怎麼辦,你到現在都還沒找婆娘,你是想怎麼辦?難道老了的時候,走不動了,就找一個地方把自己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