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趕到醫院的病房,看到她嬸嬸沈嬋娟正躺在病床上,精神不振,應該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而她叔叔王恆在旁邊小聲安慰著。
沈星月的父母很早就移民米國,她也是在米國出生,但不久她父母的公司破產,然後父母離異,並把她遺棄給米國的一對老夫妻,老夫妻老家在夏國,又帶著她回到夏國,而她叔叔嬸嬸過了好幾年才輾轉找到她,把她帶回自己家撫養,並讓她隨嬸嬸沈嬋娟的姓。
沈星月向她叔叔嬸嬸打了聲招呼,關心道:“嬸嬸怎麼會突然得了尿毒症?是不是醫生診斷錯了?”
“沒診斷錯,”王恆嘆了一口氣,“都怨我!你嬸嬸最近總說累,我沒當回事,耽誤了病情……”
“怎麼能怨你,”沈嬋娟反而安慰丈夫,“我誰也不怨,只怪我命不好,還要拖累你和孩子……”
尿毒症是最花錢的病之一,透析等治療費用每年少說要六七萬,如果要換腎光手術費也要幾十萬,就算換腎成功後,也要一直花錢買抗排斥的藥,對王恆這種一般家庭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嬸嬸,你別擔心錢的事情,安心治療,”沈星月堅定地說道,“我現在工資不少,能負擔得起!”
沈嬋娟睡下後,王恆和沈星月去找醫生詢問病情,醫生告訴他們尿毒症要想治癒,只有換腎,而換腎的費用至少需要四十萬,在配型和等的過程中,最好先將錢準備好,以免有卻沒錢換腎。
這麼多錢從哪裡來?王恆和沈星月頂多能湊個七八萬,而沈星月的親生父母是不用指望了,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而其他親戚也沒什麼錢,王恆和沈星月都陷入了苦惱之中。
沈星月眼睛突然一亮,她想到了聞一鳴曾給她的那張名片。聞一鳴是華海市區的區長,在沈星月看來,他絕對算大人物了,以後遇到什麼難處說不定需要找他幫忙,於是她就把名片留了下來,而且名片上寫著聞一鳴還是某一個慈善基金的名譽主席。她去求聞一鳴幫忙聯絡慈善基金,也許醫療費就有著落了……
煙火表演並沒有定在廟會廣場,而是在在附近的一個噴泉廣場,這個噴泉廣場在河邊,放煙火比較安全。
孫鋮六人吃過晚飯就早早地來到噴泉廣場,他們運氣不錯,觀看煙火的最佳位置有一個長椅空著,他們便坐了下來。長椅可以坐五個人,孫鋮作為男人,就只能站著了。
過了一會,來了一對老夫妻,走到長椅前,老太婆對閩湘等五女很不客氣道:“喂,年輕人,讓個座!”
五女面面相覷,這又不是在公交車上面,還需要讓座嗎?
閩湘指了指遠處的長椅,說道:“那邊有座位,你們去那坐吧!”
“我們走不動了,就想坐這裡!”老頭不耐煩地說道,“尊老愛幼不知道嗎?快把座讓給我們!”
“不讓!”嬴然氣呼呼地說道。她最反感這種倚老賣老的人,而且她看出老夫妻是因為這個長椅是觀賞煙火的最佳位置,所以才來要求讓座的。
“你憑什麼不讓?年輕人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你爸媽怎麼教的你啊……”老太婆開始顛倒黑白地大叫。
“閉嘴!”孫鋮大吼一聲,老夫妻嚇了一跳,便閉了嘴。
然後孫鋮笑嘻嘻地說道:“小姨,椅子讓給他們,咱們是出來玩的,不值當為了一個椅子生氣……”
在孫鋮的勸說下,嬴然五女極不情願地讓出了長椅,走到一旁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