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剎車,孫鋮腦門差點磕在擋風玻璃上,於是惱怒道:“我是讓你慢點,不是讓你踩剎車,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糖葫蘆。? ?? ? ”嬴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就解開安全帶下車跑掉了。
“什麼糖葫蘆?”孫鋮也從車上下來,然後看到嬴然一路飛奔,朝著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跑去。
“小癟三,你怎麼開車的,你媽沒教你是不是!”後面一輛紅色跑車因為越野車突然急剎車而差點追尾,從上面下來一個女司機,衝著孫鋮叫罵道,女司機看著三十出頭,中等姿色,打扮得珠光寶氣,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主。
“突然剎車是我們的不是,我道歉,但是你出口成髒,這是你媽教給你的嗎?”孫鋮從來都是好說話的人,是自己的錯他會認,但如果你罵人,對不起,老子不是聖人,沒有“唾面自乾”的修養,自然原數奉還。
“你敢罵我!”女司機怒道,“知道我是誰嗎?像你這種只配開這種破車的下等人,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進警察局。”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如果你失憶了,可以去問你媽?如果你精神有問題,可以去精神病院看看。”孫鋮譏笑道。
“你敢諷刺我,”女司機氣急而笑,“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守好你下等人的本分……”
此時一輛黑色轎車從旁邊經過,女司機透過黑色轎車的後視鏡看到一張女人的臉,然後她驚叫一聲,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如紙,顧不得再秀她的優越感,慌慌張張地開著她的跑車走了。
“剛才那人誰呀?”嬴然問道,她不知何時站到了孫鋮的身後。
“不知道?”孫鋮回頭看到嬴然左手拿著一串包好的糖葫蘆,而右手拿著另一串正放在嘴邊啃著,她竟然為了區區幾串糖葫蘆就置他們的生命於不顧,還害得他被別人罵了一頓。
孫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生氣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差點就出了車禍!”
“我好久沒吃糖葫蘆了,嘴有點饞,所以沒多想就踩了剎車,下次我保證注意安全,別生氣啦,給你吃。”嬴然將她啃過的那串糖葫蘆送到孫鋮嘴邊,現是自己吃過的,臉紅了一下,趕緊把手縮回來,把另一串糖葫蘆遞給孫鋮。
“我不吃,留著給依依吃吧,你下次再敢這麼冒失,我就告訴爸媽,看他們怎麼收拾你!”孫鋮明著是警告嬴然,實則是關心她。
嬴然也清楚這點,沒有像往常那樣和孫鋮鬥嘴,而是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孫鋮和嬴然驅車來到商業街時,已經十一點半了,嬴然將越野車停在一處非常高檔的西餐廳門前,兩人下了車。
“幫我拿著。”嬴然把一個手提包遞給孫鋮。
“這是什麼?”孫鋮接過手提包,還挺沉,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好東西。”嬴然隨意回了一句,然後向西餐廳走去,並招呼孫鋮:“跟我來,請你吃西餐。”
孫鋮雖然很好奇包裡是什麼,不過現在也沒空看,他趕緊跟上嬴然,難得她請自己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待會可要好好讓她放放血。
孫鋮也沒太黑,要的吃的不算太貴,畢竟嬴然還是學生,花的還是家裡的錢,倒是嬴然很豪爽,點了好幾樣死貴死貴的菜。
整個進餐還算順利,沒有出現噎著的情況,兩人來到櫃檯付款。
“你去埋單。”嬴然對孫鋮說道。
“我?”孫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是你請客嗎?你可別耍賴,我可沒錢。”
“你手裡拿的不是嗎?”嬴然推了他一下,“快點,我們還要抓緊時間逛街呢。”
“這是錢?”孫鋮嚇了一跳,“這包這麼重,裡面得有多少錢,你從哪裡弄來的錢,不會搶銀行了吧?”
“真囉嗦,這裡都是零錢,當然重了。”
“哦。”孫鋮把手提包開啟,裡面的錢有零有整,還有很多硬幣,難怪那麼沉,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些錢加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千。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孫鋮小聲問道。
“我省吃儉用存的,關你屁事,快點去結賬。”嬴然的目光有些躲閃。
孫鋮有些懷疑,他怎麼不記得嬴然有存錢的好習慣,不過空軍飛行學院給學生補貼,嬴然上了兩年學,存這麼多倒也說得過去。
餐廳收銀員從手提包裡的一堆錢中取出幾張百元大鈔,正要取零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我說哥們,你是開公交的還是開小賣部的,帶這麼漂亮優雅的女士來用餐,怎麼著也要用信用卡吧,你弄這麼一堆硬幣是要顯擺你很有錢嗎?”
說話的男子應該是個成功人士,三十多歲,長得也不賴,他奚落完孫鋮,又很紳士地對嬴然說道:“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道能不能讓鄙人幫你埋單。”
“可以啊,不過你要先幫我個忙,”嬴然用手指了指手提包裡的硬幣,“幫我看看那些硬幣是真是假?”
男子雖然不明白嬴然的用意,但還是很樂意效勞,拿起一枚硬幣裝模做樣地檢查了一下,說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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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還愣著幹嘛。”嬴然對孫鋮說道。
又是這樣,孫鋮每次和嬴然出門,總會因為她的容貌招來麻煩,久而久之,他們就有了一些固定套路來打這些麻煩。
他從男子手裡拿過硬幣,雙手合十將硬幣拍在掌心,然後將拍成薄片的硬幣遞給男子:“送給你作紀念,哪涼快哪待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