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之前他見到我時,的確一臉的陌生。”袁澤說道:“但也有可能他一早就想與我們劃清界限,所以才會不承認,才會給那三千萬,算是對你和孩子的補償!”
顧小恩垂著頭,袁澤說得不無道理。
很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沒有失憶,只是一開始就不打算承認,不打算要她和孩子。
“小恩,如果你真覺得他可能失憶了,就去驗證吧!我們兩個在這裡分析來分析去,也不能代表事實。”袁澤不忍她情緒這麼低落。
“好!”顧小恩點頭。
次日,顧小恩下班後,去了一趟江遊遊的家。
一處院子,裡面的平房幾乎全都是租戶。
因為他兒子現在說不了話,也沒法去上學,江遊遊平時白天不上班,便在家陪著孩子。
看到她突然過來,江遊遊很是意外,忙迎她進屋。
“怎麼還買這麼多的東西。”江遊遊心頭突然感概,自從她懷孕後,身邊便沒有了朋友,連家人也不管她了。
這幾年,全都是她一個人強撐過來的。
“我來看看孩子。”顧小恩笑著說道。
江遊遊的兒子有些怕生,見有人進來,立刻跑到了他媽媽的身後躲起來。
“讓阿姨看看!”江遊遊把兒子扯了出來。
小男孩膽小羞怯地看了她一眼,便立刻低下了頭。
“孩子很怕生?”顧小恩關心的問道。
“自從不能說話後,就一直這樣了。孩子雖小,但什麼都懂!”江遊遊一提到兒子,心頭就痛。
“會好的!”顧小恩走過去,拉起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一開始還害怕地往回縮,但顧小恩一直握著。
他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顧小恩溫柔的開口:“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聞言,江遊遊有些感動。
沒想到,她竟把自己當朋友了。
其實她與顧小恩也只見過幾次。
拘留所那一晚,她雖然找顧小恩說話,但顧小恩根本不搭理她。
昨天,她同樣的熱情,但顧小恩仍然很是淡漠。
可就是這樣冷漠的一個人,昨晚卻救了她的命!
顧小恩拉著小男孩的手坐到椅子上,不動聲色地替他把脈。
小男孩脈細如線,起落明顯。
這是典型的溫邪阻壓脈道,氣機輸轉不利。
江遊遊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不好意思啊,我這裡只有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