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夜司御倒沒有對她做什麼,算是體諒她吧。
但等一覺醒來,他不見了,時音音都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又翻出爬走的,就一扇窗開著。
早晨的風涼颼颼的,吹在時音音身上,有些冷意,時音音伸手搓搓胳膊。
她不經意地弄了一下袖子,便掃見胳膊上有好幾塊青青紫紫的痕跡。
時音音嘴角抽了一下,趕緊將袖子放下來。
過了一天,痕跡是淡了些,但顏色就變了,真是都拜夜司御所賜啊!
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人看見,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警惕地看看四周。
旁邊兩側陽臺都沒有人,靳風澤也沒有大早上地走出來,時音音趕緊轉身回去。
她還真的不知道前天晚上弄的印子什麼時候可以消退,關鍵是,今晚她要陪靳風澤出席一個婚禮啊,不能穿的太隨意,要正式一些。
這個天氣,穿高領豎領會不會很誇張?
時音音挑了好久,最後選了一身小香風的套裝,到時候脖子上再加條絲巾,應該……就能湊合了。
她不想讓老管家來伺候,便自己去梳洗,之後,她坐在梳妝檯前,給臉部做基本護理時,習慣地先用髮箍,將頭髮都隆到腦後。
這一側頭,她看見了,一邊耳朵後面有一塊發紫的痕跡。
一剎間,時音音手裡剛剛拿起的精華液,嚇得差點掉下去。
她嘴巴張了張,眼眸一點點睜大……
似乎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昨天靳風澤在弄她髮絲兒時,突然停下來,還一陣子都不說話。
因為,他看到了。
時音音心頭有點慌亂,她緩緩將精華液放下,靳風澤一定是知道了!
她呼了口氣,低下頭,腦袋抵著桌子。
即便她很清楚地知道,肯定是瞞不住靳風澤的,只是如今,很確定他已經知道,心裡還是會隱隱覺得不安。
這張牌,無論什麼時候攤,始終是要攤的。
時音音唯一害怕的是,她這樣刻意地欺騙靳風澤,會不會導致他惡意的……
她也不懂了,他到底是怎麼想這三年的時光。
可是偷來的東西,是不會長久的,他難道不清楚嗎?
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時音音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但是看見靳風澤,她還是不敢去主動提及夜司御的事。
“休息得怎麼樣,今天上午我們要先去教堂觀禮,晚上才是婚宴。”靳風澤順了順她的髮絲。
時音音點頭,“嗯。”
“走吧,先去用早飯……”靳風澤推著時音音的輪椅,又到了樓下餐廳。
好死不死的,時音音進去之後,第一眼就又看見了夜司御。
時音音心裡好累,這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靳風澤掃過夜司御,微笑打招呼,“沒想到和同先生這麼快就見面了,看來,同住一個酒店裡,遇見的機會就是多。”
夜司御報以笑容,“是啊,我也很期待和靳先生見面。”
靳風澤看了看夜司御的身旁,只見江放,便故意地開口問:“怎麼都不見貴夫人?”
時音音聞言,抬頭瞅了眼夜司御,頗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因為她也想知道啊,“同夫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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