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宿長老挖心,心魔消失。
少年和尚收拾好僧袍淡然起身。
碧落堂外方守陣的幾個弟子看到少年和尚走來,勢如破竹,都把他圍在門外。
“僧!你害得咱們尾宿長老也害得咱們碧泉山莊弟子都要去?”
白珞迴轉身,看見少年和尚垂下眼眸溫柔的問:“要怎麼償?”
話說得兇的徒弟看到少年和尚竟如此善言,不由一怔,潛意識裡說:“殺人償命!”
少年和尚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論。他的徒弟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後說"師父,你怎麼這麼快就被刺死了呢?你錯了!"師傅說,"你這是要做什麼?若是如今又有徒弟一劍刺過來,少年和尚就不閃躲了。
白珞的心裡閃出一絲不高興,冷聲道:“你倒好,這個小和尚到底打死了什麼人呢?”
滿堂灌的弟子立刻語塞。
白珞諷:“你老人家自作孽自戕,這賬是算小和尚的?”
我看見白珞幫助少年和尚也沒敢據理力爭,低聲嘟噥道:“那個朱雀翎羽不是自己帶過來的嗎?還傷害過我們那麼多徒弟呢!”
謝瞻寧大喝一聲:“不能放肆!”
白珞笑著說:“要不是你長老本身就有一顆心魔,那朱雀翎羽握在手中便是一根尋常鳥毛,要不是這個小和尚放出怨氣來鎮壓尾宿心魔的話,你那弟子早已經是火焚身亡了,你那受其煞氣傷害者,能傷天害理嗎?”
這回就是連謝瞻寧也愣在那裡,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和尚就是為救百姓而來,而自己卻錯在他的身上。“小僧,你怎麼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救你?”小僧頭也不抬地說:“因為我是一個和尚啊!”“你不覺得我是個和尚嗎?謝瞻寧拱手對少年和尚說:“方才錯在小師傅身上,瞻寧替小師傅道歉吧!”
“不需要。”我說的是這句話時,少年和尚站在我面前,他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憂傷。“你為什麼不說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少年和尚的聲音有些嘶啞。少年和尚淡然吐出兩字,回身離開碧落堂。
事已說明,自然無人再阻攔。可他還是不肯離開,因為他要去見師父,他想知道師父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師父,你為什麼不回去?”一個少年和尚站起身來問。少年和尚的影子,在一眾身穿碧紗青衫碧泉山莊的弟子們面前,顯得格外淒涼。
白珞跟謝瞻寧說:“那咱們還是告辭吧!”
謝瞻寧連忙說:“白姑娘,請你留步吧!”
白珞轉過頭,有點不高興的看了謝瞻寧一眼。
謝瞻寧赧然說:“白姑娘!太晚了,倒不如去碧泉山莊用吃的!”
謝瞻寧為謝柏年長子,莊中事務早由謝瞻寧管理。從俗事上看,謝瞻寧從不打岔。謝瞻寧剛從國外回來,他的妻子白璐出了車禍去世,留下兩個女兒和一個男孩。謝瞻寧帶著兩個孩子來到碧泉山莊,與碧泉的父親白璐生活在一起。碧泉山莊雖剛有一位長老去世,白珞依然是碧泉山莊恩人,當然不可以有失禮數。
白珞冷冷嗆了一聲:“方才您為什麼沒有跟小和尚說同樣的話呢?”
謝瞻寧哽咽著苦笑著說:“小主應該也不搭理我了!”
這話一點不假,如果謝瞻寧方才告訴少年和尚,少年和尚就應該連一個眼神都不給。
謝瞻寧委婉地說:“白丫頭,你把愚弟救上來了,愚弟醒後定當當面謝罪。還看白丫頭不嫌蔽莊粗陋,瞻寧此去給白丫頭準備酒菜吧!”
話鋒一轉,白珞不好推辭,應謝瞻寧之邀。
碧落山莊的人們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傷害,幾大前殿都有一些臭名昭著的景象,自然再也無法前往。可這一次,我卻沒有讓人失望,因為有一個人給我們帶來了希望。這個人就是謝瞻寧家的大女兒謝瞻寧。謝瞻寧便把筵席定在自家落梅院。
謝瞻寧表示,備一桌酒菜還真不是忽悠人,儘管時間匆忙,但是幾樣菜的顏色、用料口感還是最棒。連酒都是在冬天以梅花身上霜雪所釀,霜梅釀。謝瞻寧出生於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父親是一名普通的電焊工人,母親則在一家工廠做了20多年女工。他從小就對音樂和繪畫有著濃厚的興趣。謝瞻寧極擅待客之道,飯桌上侃侃而談,一餐不嫌乏味。
正當兩人進餐時,前殿正在整理殘局。
兩徒弟用白布罩著尾宿長老,把他抬到後山。
誰也沒發現尾宿長老掘出的心已不翼而飛。
……
少年和尚從碧泉山莊出來後,在碧泉山莊門口沿三千級臺階一直往前走去。當他來到山頂時,突然發現腳下有一個很大的坑,坑裡有一個人躺在那裡。他的手被一隻大烏龜抓住,他感到很害怕。"這是什麼?"他問道。手裡沒有劍,不會御劍之術的他,只有一級一級地往前走,等到山腳時,天已黑盡。
山腳是玉泉鎮。玉泉鎮由於倚靠碧泉山莊的緣故,妖物作怪甚少,一到夜晚連白日都熱鬧一些。戲館,賭坊,青樓,夜晚格外熱鬧。有在白天去看演出的觀眾,也就沒有人在夜裡去喝酒;有在白天出去看戲、看電影、看歌舞的觀眾,也只有晚上才會回家來。有夜赴聽曲買醉之客和鬼食攤子。
鬼食攤子帶有一個“鬼”,但它和鬼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它並不是給鬼擺地攤。這就是鬼市上最常見的一種攤販的名稱——鬼食攤。“鬼”有多種含義。一是指夜不歸家的人。二是指那些醉漢。此“鬼”,指夜不歸宿,仍在外買醉。
蜀中鬼食攤子,熱鬧非凡。在大街上推著小食車子、放著幾把桌椅板凳的攤子。有的攤上面還擺滿了各種小吃,還有一些是用石頭做的桌子和椅子。有的攤還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鬼食”二字。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鬼食攤。這幾個攤子出售任何東西。
賣炒飯炒粉一隻手拿鍋子,一隻手拿鍋鏟,鐵鍋盪到火上,金燦燦的炒飯高高揚起再掉回油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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