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辛苦了!"
另一邊。
一團血光倏忽間穿過天穹,落在了已經淪為廢墟的黑羽皇城。
黑無極從血塊中跌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後踉蹌著跪倒在地。
他面色慘白,瞳光渙散。
像是險些溺死的人一樣,大口地喘息著。
黑影一閃,狡猊魔皇出現在他的面前。
狡猊冰冷地看著狼狽不堪的黑無極。
他沉默不語,臉色陰沉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黑無極雖然很想喘息一會,但他不敢沉默。
他急促地喘著氣,艱難開口:
"狡,狡猊大人,抱,抱歉,我,不,小人有罪!"
狡猊一腳踢飛黑無極。
而後瞬閃至黑無極身旁,死死攥著黑無極的脖子。
"五十萬黑羽精兵,仙皇中期御駕親征,你就給我帶來這麼一個結果?”
“這就是你所謂的區區皓月土雞瓦狗,唾手可得?”
"我怎麼看你們才像是土雞瓦狗呢?"
狡猊語氣戲謔,聽起來沒有絲毫怒意。
但是黑無極透過狡猊手掌的力道能夠感覺到。
狡猊的暴怒已經到達了極點。
他隨時都有可能掐斷自己的脖子,輕易隕滅自己的生機。
黑無極臉色青紫,只能艱難辯解:
"不,不是我們的,問,問題。是,是皓月,有大,大人物相助!”
狡猊眉頭一皺,手掌稍微鬆了些。
"大人物?”
他冷哼一聲,嗤笑道:"這就是你的藉口?這小小東陵州,能有什麼大人物,讓你堂堂黑羽皇朝當朝皇帝如此狼狽?”
黑無極辯駁道:“他,他應該不是東陵州的人,而且,他,他會陣法!!!”
狡猊目光一凝。
他聽到陣法這一詞後,儘管表面上鎮定自若,但是靈魂深處卻閃過一陣顫慄。
陣法,那是烙刻在每個上古魔族靈魂深處的恐怖記憶。
魔族不知花了多大的代價,才逐漸斷絕了仙域陣法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