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她被牢牢壓在地上,四肢都被固定住了,男女的力量如此之懸殊,她喘著粗氣,怎麼反抗都反抗不了。
“不是說任何部位都是武器麼?”他冷笑。
喬冷心中盛著氣,直接拿頭撞了上去,男人沒有預料到她會這樣,被狠狠撞了個正著,倒抽了口氣,“很好。”他咬牙切齒。
他放開她,喬冷這才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捂著疼得要命的額頭,想罵娘。
“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了,你畢業了。”他說過,如果她能傷得到他,她便算是畢業了。
盯著漆黑的前方,喬冷停止了呼吸,沉默半響,開口:
“你為什麼執著於教我應對冷兵器?”
她知道他還在這。
黑暗中,那道聲音懶洋洋透過冰冷的空氣鑽進耳畔:
“怕你的戰友被你拖累,落得千刀萬剮死無全屍的下場啊。”他語氣裡帶著輕佻。
“唐夜!”她眯起眼睛,很不喜歡聽到這句話。
不是她被千刀萬剮就是戰友死無全屍。她好歹是市警局裡的刑偵隊長,全靠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上來的,在學校裡她的成績就拔尖,又對偵破案件揪出兇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抱著極大的熱情,別人眼裡她優秀、難以靠近,怎麼在他看來她那麼遜?
吧嗒一聲燈開了,眼前站著身姿頎長高大的男人,他狹長的一雙眸子透著譏諷的冷意,手上正拿著一把銳利薄削的手術刀。
手術刀架在她脖子上,離她的面板只隔著一厘米。
喬冷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臉色煞白。
隨著口水的吞嚥,那刀鋒劃開了她的面板,留下一線血紅。
疼痛遲鈍了幾秒才傳到她的神經,再反饋。
她幾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靠近的。
如果他要劃開她的脖子,她早就躺在血泊中了。
那時,喬冷不知道唐夜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個跆拳道黑帶,卻精通各種冷兵器,那時他還是她的教習教練,手段嚴苛到莫名其妙,就好像為了把她塑造成某個人般。
他們認識三年後,隨著一樁連環殺人案地持續展開,真相露出水面,她才知道真正的兇手正潛藏在身邊。
而喬冷知道,如果不是他故意透露了幾條線索,想必他們再花幾年時間都不一定抓到幕後兇手。
只是,抓獲相關涉事人後,他自然也不例外地被審訊、定罪。
可沒想到的事,沒過多久,他就因為被鑑定為由精神疾病而送往精神病院治療。
他怎麼可能有精神疾病,雖然有時他對待某些事情過於偏激和偏執,但絕對不像是一個精神病人該有的樣子。這件事她調查了很久,甚至請求權威的測量精神病機構和專家再三測試,可結果都一樣。
“喬冷,下次可要小心了。你只有一條命,每個人都是。”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脖子上的血線,狹長而漂亮的眸子似乎劃過一道暗色,冰冷、弒殺、殘忍但又透著些許憐憫,語氣淡淡,若有所思地說。
旋即,手術刀移開。
壓迫撤走,喬冷鬆了一口氣,接著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一刻她是真的相信,他想殺她。
但他強迫自己住手了。
喜歡姽圖請大家收藏:()姽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