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選了半天卻仍沒選到比賽的馬匹,名為赤煉的男人眼神透著不耐:
“該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我說,你到底是想玩還是來比賽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幾,精瘦,眼神陰戾,看起來讓人不喜。
她一言不語,自顧一匹匹地看了過去。
男人臉上的陰鬱越發深沉,看著寧無妄的眼神透著幾分殺氣,袖口下的拳頭攥緊,指關節泛青,目光落在那纖長的背影上,嘴角徒然掀起一抹冷笑。
“就這匹吧。”她蔥白好看的食指指著伏在地上,懶洋洋的馬。
赤煉的目光隨著她的食指落在那匹精瘦過度,透著幾分病態的馬匹上,一愣,旋即放肆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一匹病馬,寧無妄,你該不會怕選了強的馬到頭來輸了覺得丟臉才想讓我勝之不武吧?”
寧無妄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讓他?他的臉未免太大了。
養馬的人面色複雜,好心地問:
“你確定想要這匹?”
她點了點頭,養馬的人遲疑了一下,開啟了鐵門,走了進去,將那懶洋洋有些病態的馬牽了出來。
跟著他們來選馬的侍衛想牽過那匹馬,卻被突然打了個響鼻的馬生生逼退了幾步。
“我來吧。”她說。
那匹馬顯然排斥外人,她看得出來,就算是養馬的人它都不一定給面子,牽它出來時養馬的可沒少用勁。
最後還是在一把嫩草的誘惑下勉強走了出來,她可沒錯過那慵懶的眼皮下像是在嘲笑他們愚蠢的不屑。
寧無妄對於桀驁不馴的馬並沒有馴服的興趣和愛好,不過,為了贏,且絕對地贏,裝備上就不能落下風,或者太落下風。
她對於馬匹的精良與否的判斷根據並沒有多少經驗,除了神態、姿態、體格、氣質外就是看它們的眼神了。
而從身體素質還是神態,她選的這匹都不怎麼樣,甚至是眾多馬匹裡庸庸碌碌者,皺皺巴巴,如同一頭老年的馬,毛髮不油亮,有些髒,體態不夠健美有力,四肢······甚至有些舊傷痕,難看得很,是個人都不會選擇這匹。
她沒有錯過養馬人眼中的錯愕和不解,以及某種肯定、讚許。
說明她選對了。
她自認選馬的本事不如天天在馬上的英雄好漢、世家公子,不過,她會看人。
而每個來選馬的養馬人都不會有什麼表示表情,可······
“這位小姐,小人能否問您一個問題?”他終於按捺不住,開口。
她試圖摸那匹有些醜的馬,個頭不高,脾氣卻不小,還沒伸手,剛走近,便被一個響鼻頂了過來,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