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遲疑片刻,“所以?你選擇射箭?你什麼時候會射箭了?”他故意問。
寧無妄懶得和他繼續貓捉老鼠,如果他要揭穿她早揭穿了,而他選擇裝作不知道,只可能是她對他還有用,所以不願魚死網破。
她或許曾想過渾水摸魚,裝下去,可她現在覺得沒必要了。那樣只會顯得自己愚蠢罷了。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她語氣裡帶著疏離,“田忌賽馬,咱們只需要贏兩場就能參加圍獵,所以你只需要騎上馬就行了。”
宋頌一臉天真:
“可是······”
“沒有可是!”他必須這樣做。
寧無妄語氣裡帶著壓迫,宋頌看著陌生的她,有些感興趣。
“本王萬金之軀,萬一被馬踢傷,這罪名你擔得起?”
又是萬金之軀,不用反反覆覆強調吧?
“王爺,參加圍獵,並問鼎前三,這不僅是我自己的目的吧?”她笑,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道,“咱們是各取所需,合作關係,既是合作,就要統一最優策略,最高效率達到目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既想躺著贏又不想妥協,讓步,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話落,對方一臉風輕雲淡,“妄兒,你似乎弄錯了什麼。”他替她理了理額前散落的碎髮,“誰想在這場圍獵奪魁?本王?”他搖了搖頭,“奪魁與否於本王無關。”
現在是她需要,迫切需要奪魁的賞賜。
寧無妄沉凝,淡泊名利?不見得。
如果對奪魁無感,只能說明誘餌價值還沒觸動他心裡那根線。
她沉默片刻,櫻花粉的唇瓣才一下一下翕動,“可你必須參加。”他有不得不參加圍獵的理由,即使拿不拿名次都必須參加的理由,那個理由······
聞言,宋頌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五官變得有些柔和,竟有幾分風華絕代的俊美,只是那盛放的笑意只是維持了幾秒,便歸於沉寂、冷冽。
“妄兒,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的視線透過她,似乎看清了什麼,那一刻,寧無妄有些本能的退縮,可她不能。
是嗎?
“可愚者之樂卻是智者之憂。而智者之樂,愚者不能及。”
宋頌笑得頗有深意,沒有說什麼,既沒有明確表示一定參與騎術比拼,也沒拒絕,但是寧無妄篤定他已經選擇了前者。
不過,她沒想到竟會出現始料不及的意外。
剛到騎射場,便看到已經有人比賽了。
射箭分兩項,百米之外的定靶和馬上移動靶子,基本沒有什麼新意,不過今年多了難點,因為往年的馬上移動靶子都是馬屁股套著靶子,人騎在馬上追逐,射箭,射中目標即可,今年是參賽雙方的馬上綁著稻草人,參賽者需要在對方射中自己馬上的稻草人之前率先射中對方的稻草人,且必須是五箭以上才算贏,誰率先射中五箭則優先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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