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陌生的感覺讓她感到不適應,本能地害怕,她試圖感覺、知覺著什麼,然後判斷、認識、決策,可無從下手。
她感覺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她不斷摸索,便摸到了枕頭和被褥,透著一股奇怪的黴嗖味,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靠無助的雙手摸索,感知。
喬冷想著自己肯定被爆炸震得聾了瞎了,突然失去視力和耳力讓她無所適從,不過她訓練良好的自制力慢慢將她的無措壓到最低。
她站了起來,額頭不知撞到了什麼,疼得流下了生理淚水,內心又開始暗罵起那個變態,要不是他的報復,追尾,她也不至於超速,撞上一輛裝滿汽油的運油車······
喬冷失去意識之前的感覺很短暫,那種燒灼的疼痛不過是一瞬間,她不知道那個追尾然後撞上她車尾的變態怎麼樣,但是肯定也被爆炸牽連了。
只是······
喬冷摸了摸自己的臉,仍舊光滑無比,那肌膚狀態甚至比她沒出事前還要好,嫩滑如豆腐般,而身體······
又一通上下亂摸,發現並沒有哪裡感到疼痛,她感到太奇怪了,這不是一個剛從爆炸現場逃生出來的人的身體狀態。
她覺得自己甚至沒有住院的必要,除了又聾又瞎外······
“咕——”感覺到肚皮的鎮痛,一股飢餓感油然而生。
奇怪,難道是自己燒傷太嚴重,然後給她植皮了?喬冷狐疑著,便又四處摸索,企圖找到叫來護士的搖鈴。
可是一通摸索下來撞得東倒西歪頭破血流外什麼也沒有找到。
“護士!”她不得不喊道,“護士!”
“有人嗎!護士!”
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當然,喬冷並沒有聽出來,而是感覺出來,只知道有人來了,還是不少人。
脂粉味,還有草藥的味道。
“護士!請問這裡的廁所在哪?能麻煩引我去一下嗎?”突然失去視力和耳力確實讓她難受,可比起撿了一條命這點犧牲已經不算什麼了。
來人將她從一片狼藉的地上扶了起來,也不顧她的大喊大叫便帶她回了床榻上。
“護士,我要上廁所,快憋不住了,拜託告訴我廁所在哪,引我去就行,我自己可以。”畢竟又不是露天坑,不會掉下去。
可卻沒有任何回應。
“上廁所知道嗎?我忍不住了,我······”喬冷極力解釋,比劃,又是捂肚子又是上跳下竄,可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突然才記起自己聽不到聲音了,只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