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寧無妄便對狐疑地打量起對方來。
宋頌不懂她這眼神什麼意思,眉頭一皺,臉色黑了下來。
“你——”這臉黑的,莫不是又憋什麼壞招了?寧無妄下意識退進床裡頭,“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沒有回答,似要在她身上打量出個窟窿般:
“你沒有什麼要跟本王說的?”
說?
說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嗎?這反差行徑,縫針,怕蛇,任何心思重點的都該看出來了吧?可寧無妄不能承認。
“呃,那個黑衣人來找什麼寶物?是誰派來的?還有,你為什麼不留下活口慢慢審問,這麼殘暴不好啊······”寧無妄越說面前的人臉色越陰沉,嚇得她都不敢吱聲了。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讓她說的,說了又黑臉。真是小人難養也啊。
“寶物確實有······難道你沒有注意過嗎?”他若有所指地說。
寧無妄抿了抿唇,白天她確實翻過他房間,但只是為了找值錢東西變賣好還債而已!
但後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在頌王府偷東西,無異於監守自盜嘛,頭一個被懷疑的便是她。
經過幾天的相處,寧無妄漸漸摸清了慫二的門路,陰險毒辣不說,還十分小氣、斤斤計較,小鬼難纏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呵呵——我······我怎麼知道,偌大的王府,不說普通的房間裡物什價值幾何,王爺你的寢屋可是最奢華的,能缺寶物嘛······”
她變臉速度之快倒讓他壓抑,這諂媚說來便來,反咬速度更是一絕,真是越看越看不透了。
有趣。
此時寧無妄只有養精蓄銳,不和陰毒腹黑鬼糾纏,儘量少做損己利人便好,報仇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慢慢來。有的是機會慢慢玩死他。思及此,寧無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雖然不知她在想什麼,但也大概猜得到,宋頌也不點破,不說自己藏了十幾年只為養精蓄銳,瞞過所有人,順便對付那個怪力囂張的草包只是順便),就算是芯子換了的寧無妄又如何,沒有內力,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結局照樣不會改寫。
然而,宋頌卻低估了這變臉速度之快的“難兄難弟”的成長速度,一度將自己陷入深淵,無法翻身,他才恍然大悟,有些小女子是非常記仇的,一旦得罪死就相當於留了個巨大隱患,如果能斬草除根還好,就怕存了婦人之心。
宋頌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在壓抑的沉默中寧無妄心頭越發忐忑,不得不幹巴巴地開口:
“王爺,那個,我困了······”她出聲提醒,實在不想應付這陰晴不定的男人。
“所以?”他揶揄起來。
“這大半夜的,咱們孤男寡女不太合適,別人會誤會的······”他肯定是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