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論不休時,孟御醫已給發病的村民診完了脈,也去看了看那口水井,便匆匆回來將初診結果告知。
“見過廣陵王和王妃。”孟御醫站在她們身後打斷了她們無趣的談話。“微臣已給患病的村民初步診了脈,脈相虛滑無力,面板瘙癢紅腫,嚴重的反胃噁心…”
“結論是什麼?是不是瘟疫?”王奕凌不想聽太多,急忙打斷他的敘述。
“回王爺,並不像是瘟疫,像是內虛外邪引起的,應該和王妃的推斷一般是水源引起的。”
“那是,也不瞧瞧我多聰明。”鄭莜然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王奕凌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只能收回自己得意的氣焰。
“這青溪山難道有什麼汙染水源的東西?”王奕凌自言自語道。
“山裡能有什麼,不就是樹、土、動物,還有的有礦脈。”鄭莜然喃喃唸叨著,突然靈光一閃,興奮的大聲喊了出來。“對了,礦脈!”
“礦脈?”王奕凌不解道。
“對啊,金屬礦脈!水從地下流過礦脈然後就攜帶著金屬分子繼續下流,應該劑量不大,人們長時間一點點的喝金屬堆積在身體中,從而金屬中毒是不是?”鄭莜然激動的兩眼放光盯著孟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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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可能正是如此。”孟御醫模稜兩可的回答。“不知王妃可有解救的良方?”一個專業大夫竟然問起自己,連中藥只知道幾個名字的人,她哪裡會知道解救辦法。
只能尷尬的微微搖了搖頭。
“孟御醫,麻煩先給王妃也把脈瞧瞧,本王瞧她臉色不是很好。”王奕凌抓起她的胳膊撩起她的衣袖。
“王爺,孟御醫很忙的,不用麻煩了。”鄭莜然試圖掙脫,可每用力一次王奕凌施的力就愈發的大。
“無妨,微臣這就給王妃診脈。”
王奕凌將鄭莜然的手遞給孟御醫,條件有限也不用什麼脈枕了,直接診脈。
她們都緊盯著孟御醫,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是否能看出些蛛絲馬跡,可手巾半遮面的,眉眼間也平靜的很沒有一絲皺褶的痕跡。
“回王爺,王妃並無大礙,只是有些體虛,多養養注意休息一切無虞。”
鄭莜然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有啥不好豈不是又要當個藥罐子。
“有勞御醫,還煩請御醫給這些災民醫治。”
“是,微臣告退。”
鄭莜然坐下身好奇的把著自己手腕上的脈,摸了好幾個位置才隱約摸到了跳動的感覺,那些個大夫究竟是如何能把脈的,還真是厲害的很,腦中突然又萌發出一個新的想法,自己應該在這裡多學學以後沒有流傳的手藝,那豈不是回去了後就會很厲害,也不用上班了,直接開個大正朝紀念品店。
“你怎麼就想到是礦脈引起的?”
“山裡的地下有汙染水的東西,那你說除了礦脈還有什麼,只是我不是學醫的也沒有手機問度娘,不然早就知道解決辦法了。”
“度娘?手機?”王奕凌怎麼一點也不能明白鄭莜然這些字拼起來的意思。
“沒什麼,度娘就是知道很多很多事情的人,是位…老婆子,姓杜所以喊她度娘。手機就是,找度娘必須手裡…拿著雞去求解,因為度娘愛吃雞。”鄭莜然這扯謊的水平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個解釋把自己成功逗笑了,一個人癲狂般捂著嘴狂笑不止。
王奕凌不安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也不知究竟什麼事引得她如此狂笑。“也沒發燒啊,那你傻笑什麼?”
“沒…沒…什麼,笑一笑…十年少,我…要多活幾年。”鄭莜然笑道。
王奕凌也並不想再理會,讓她一個人在旁邊樂著。
臨近傍晚這才有了個初步的結果,村民的發病和死亡並不是瘟疫,孟御醫和醫工繼續留下來診治,王奕凡早就想早點離了村子,馬車一到立馬帶著家丁連告別也不說一句,一溜煙跑的賊快。
鄭莜然還是牽掛著聞家娘子,這馬上要離開村子,還是在臨走前再去瞧了瞧她和孩子,在門口就瞧見老婆子在照顧她們,她們母子太累了還在休息,鄭莜然也並未打擾,和老婆子微笑著點頭示意後安心的隨著王奕凌踏上馬車,回到恍若天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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