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莜然像餓狼撲食一樣撲上去鑽入他的懷中,眼淚蹭在他喜慶的吉服上。
王奕凌摟著她站起身坐到床榻上,任憑她如何哭,他輕輕撫著她的脊背,陪她乾坐著,靜靜的陪著她哭完。
“莜兒,我可以問你件事嗎?”
鄭莜然用他的喜服擦了擦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你這幾日都在說你的家鄉是什麼意思?你說你家鄉在江南,還說了一些我根本聽不明的話究竟是何意?”王奕凌說出了內心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完了完了,看來喝醉了肯定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要是說出來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他肯定也不會相信的,明明身體是鄭莜然的,裡面卻住了個從其他世界來的人,這換誰聽了都像天方夜譚一樣,萬一把我當瘋子關一輩子,或者當異類妖女之類的浸豬籠啥的可就不好玩了。”鄭莜然坐起身心裡嘀咕著,眼神閃爍神色慌張,一直在想著如何自圓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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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肯定是喝醉了酒胡說的,我是常寧土生土長的何來江南一說…是不是。”鄭莜然都不敢抬頭正視王奕凌的眼睛,言辭吞吞吐吐的,臨時撒謊編謊言的功力還是不夠。
“她究竟是想隱藏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奕凌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肯定我前些日子夢見了江南風景如畫的,嚮往已久,這才胡言扯到江南,我還說了些什麼?”鄭莜然試探道。
“什麼你要三夫六妾讓我嚐嚐,還要帶我回去什麼的。”王奕凌挑著眉回憶著她的說的那些不明就裡的話。
“我…喝醉酒說的胡話,你別往心裡去。”鄭莜然急忙解釋道,眼神卻一直尷尬的停留在別處。
“罷了,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我相信我一定會等到你想說的時候。”王奕凌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坦然說道。
“我…撒謊真有那麼差嗎?我現在還不能說,但是我肯定不是奸細,這個我發誓。”鄭莜然舉起手發誓抬眸和他四目相視。
“罷了,不提了,以後你要更加註意,蕭涵月雖不像皇后那般陰狠毒辣,可是耳濡目染的終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今日的事肯定大發雷霆,以後飲食起居都需要萬分留意。”王奕凌輕嘆一口氣只能無奈收回自己的好奇心關照道。
“呵呵,現在恐怕底下的人都想巴結她吧,眼裡都看不見我,送來的都是敷衍我的吃食,人家來頭大,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可比的。”鄭莜然負氣嘟囔道,一想到晚上送來的吃食,魚都是殘的,菜也像是拼湊起來的,有些發黑,想到這些細節就一肚子的氣。
“你才是廣陵王府的女主人,你可以隨意處置他們,不過這段時日你還是先待在玲瓏閣,能避開蕭涵月就避開,剩下的有我來處理。”
鄭莜然躺在他懷裡,聽著他此起彼伏的心跳聲,安心舒適的很。
“切,你能怎麼處理,當初就該阻止她,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
“你覺著我會沒嘗試努力過嗎?你覺著蕭家會真的心甘情願的嗎?就算蕭涵月只是庶出,蕭家也自然是千萬個不願的,只是皇命不可違,莜兒你想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很片面?你看不見我做的努力就隨意的否定我,不覺得很不公平嗎?還砸了我的書房!你啊,我也拿你沒轍。”王奕凌生氣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哼,砸你書房就算給你臉了,我恨不得宰了你,凌遲一片片活剮了你!”鄭莜然從他懷中坐直了身子,惡狠狠的瞧著王奕凌。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明明就恨他恨的要命,卻同時愛的不可自拔,愛恨交織在一起,終將把自己吞滅。
“你當真捨得?”王奕凌一點點湊近,鼻中撥出的氣息近在咫尺,一抹淡然邪魅的笑容掛在嘴邊。
鄭莜然臉微微泛紅,用手撐著床榻,身子不斷的往後仰。
“捨得!”
“那…本王先好好折磨你。”王奕凌一隻大手摟過她纖細的腰,阻著她繼續後仰,將她扶住,炙熱的薄唇吻上了她的粉唇,兩人相擁著纏綿悱惻,如春意融融,融化了冬日積攢著的層層冰雪,春風拂過,往日的嫌隙彷彿煙消雲散。
而另一邊的雲嵐閣中,蕭涵月聽見喜娘將王奕凌的原話如實稟告,原本明媚陽光的笑容轉瞬即逝,氣的橫眉瞪眼的將手中緊握的團扇狠狠的砸在地上,站起身將桌上放著的合巹酒杯和瓜果糕點全都推翻在地,散落一地。
“滾!”手下的婢女嚇得紛紛退了出去。
今日原是她的新婚洞房之夜,王奕凌卻如此待她,心疼的在不斷滴血,這新房搖曳的龍鳳燭如今看來卻諷刺的很。
蕭涵月發了瘋般的大吼大叫,不斷的發洩自己委屈痛苦的情緒,自己喜歡了這麼些的人如今卻在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如此待她,心彷彿被寒冷狠狠包圍,卻只能在寒冷中繳械投降,接受現實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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