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爺這幾日確實每日都來啊,昨夜還宿在了這裡,天剛擦亮才走。”白露純真的說道。
“什麼!”鄭莜然激動的轉過身望著白露,情緒激動又動作幅度一大,頭疼的是愈加厲害。
她疼痛的揉著太陽穴,表情也是痛苦不堪。
“我這幾天看到的都不是幻覺?那我昨天豈不是…”鄭莜然回憶到夢裡零星的情節,悔的躺下了身將被子緊蓋著頭,然後發瘋般的對著被子一頓亂踢亂踹。
“小姐,這是怎麼了?王爺說今日不准你喝酒了,派人把府上的酒都嚴加看管著。”
鄭莜然掀開被子,“死渣男他今天娶蕭涵月,他歡天喜地的和她一雙璧人,我形單影隻,還不許我喝酒,憑什麼!”她不滿的叫嚷著。
“你今天去給我盯著死渣男。”
“可是…小姐…”白露尷尬不已,面露難色。“這不好吧。”
“你不去我就不原諒你們倆,我把你們送到渣男那裡去伺候。”鄭莜然敲了個二郎腿威逼道。
“是,奴婢這就去。”白露只得老實就犯。
這一日真的是度秒如年,聽著外面熱鬧的管絃絲竹之音,而鄭莜然卻冷清孤寂的躲在玲瓏閣中,看似平靜毫無波瀾的趴在妝臺上,心裡卻是心痛如絞。
這一刻真的像自己是不被這個世界接受待見的人,就適合孤單的看著她們享受狂歡盛宴,今日誰又還會記得她這個被拋棄之人呢?
王奕凌全程和當初娶鄭莜然時一樣,都黑著個臉,不苟言笑,去蕭家接了人,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他下了馬走到剛下馬車的蕭涵月身邊。
“我們還未拜堂還來得及,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不會來見你更不會碰你,你就是個尊貴的擺設,我對你沒有任何喜愛之情,甚至有些厭惡,你要後悔還來得及。”
蕭涵月原本高高興興的大婚,被他這一番始料未及的話傷的遍體鱗傷,可是還是倔強不屈。
“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會喜歡我,我不後悔。”
王奕凌悶哼了一聲徑直走了進去。
……
“小姐,晚膳都快冷了,多少還是吃些吧,這一日你不吃不喝的,身體可受不了啊。”青玉站在她身側焦急的勸著她。
鄭莜然回過頭瞧了瞧自己的晚膳,不看還好,一看心裡的怒意就像炮仗一樣瞬間被點燃。
“我這還沒被廢呢,他們就如此糊弄我!中午送來宴席上涼透了的糰子,也就罷了,晚上送來的也都是席上的邊角料是吧!我還輪不到他們如此欺辱我!拿去!餵狗!把給我備膳的給打發出去!”鄭莜然情緒一下子失控。
“是是,小姐別生氣。”青玉急忙吩咐人把桌上的飯菜全部撤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姐,現在是酉時。”
“白露回來了嗎?”鄭莜然又趴回妝臺上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剛唸叨著白露,白露就從前廳回來。
“小姐,我回來了。”
“說,前面什麼情形。”明明很懼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可卻總想作死的聽聽。
“小姐,前面擺了百八十桌宴席,王爺在和賓客飲酒。”白露小心翼翼柔和緩速的說著。
“真是可笑,娶我的時候,一個賓客都沒有,就行完禮把我往這一扔,如今倒好娶了蕭家人,臉上貼金了是不是,還百八十桌宴席!算了,你們先回去睡吧,我想安靜一會。”鄭莜然心緊緊揪著不斷的抱怨,不知是最近日日哭的太厲害還是怎樣,竟一點也擠不出淚。
“可是,小姐…”
“讓你們回去,就回去,放心,我這裡又沒酒,我怎麼可能還喝醉。”鄭莜然無精打采的趴著。
“是,小姐。”
人家在開開心心飲酒作樂,一會還要洞房花燭,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與孤寂冷清相伴,與前廳相隔的也不是很遠,一邊是暖情盛夏,而她的玲瓏閣冷的如外面的天氣一般,像個大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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