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老爺爺去哪裡了?他是不是掉進海里了?爸爸你為什麼不救他?”
“老爺爺只是走了,他還會回來的,乖,不要再哭了。”
李雲飛在海中潛行到漁船的下方,就聽到小魚的哭聲從上面傳來,其中夾雜著哈桑的安慰聲。他的精神力此時已經擴散開來,能夠看到哈桑的臉上滿是內疚和痛苦,顯然在因為自己不能救出李雲飛而自責。
他立刻鑽出海面,一手抓住船舷,輕輕一躍,落到了船上。
聽到嘩啦的水聲,小魚和哈桑父女倆立刻抬起頭來,看到李雲飛立刻現出驚喜的神色。
“老爺爺!”小魚歡叫一聲,撲到李雲飛面前用力抱住他,瞬間破涕為笑,“你去哪裡了?”
而哈桑看到李雲飛之後則是一臉震驚,喃喃道:“老人家,你這是??”原本他以為李雲飛自己尋死,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從那片魔鬼海域遊了回來,就這麼好端端站在他的眼前!
“我去辦了點事兒,現在辦完了。”李雲飛笑著點點頭說道。
“老爺爺,你是不是變得年輕了?”小魚突然抬頭看著李雲飛的臉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原本李雲飛的模樣是八九十歲隨時都會老死的老人,而現在看起來則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臉上的皺紋已經少得多,頭髮也變成了花白。這個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原本虛弱無力的樣子,現在已經變的有些威嚴。
哈桑同樣發現了這個變化,看著李雲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李雲飛哈哈一笑。說道:“我這幾天身體好多了,所以看起來氣色也好了,多虧了小魚的血珊瑚粥。”
“老人家你沒事就好。”哈桑彷彿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用力點點頭說道,您快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我釣一條海鰻給您補補身子。”
雖然李雲飛沒死,還活著回來了。這個淳樸的漢子仍然對自己剛才沒能救他上來愧疚不已,思索片刻說道:“正好上交魚稅的日子到了。咱們去稅島交稅,順便給您買些藥材吧。”
“稅島?”李雲飛一臉茫然,從未聽說過這種地方。
“您到了就知道了。”哈桑的臉上現出有些為難的表情,“就是我們這些賤戶上交魚稅的地方。”
聽到要去稅島。小魚立刻高興的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們可以去聽遊吟詩人唱歌了!”隨後她猛然低下頭,略顯的失落的說道:“希望我們不要遇到那些壞蛋。”
哈桑划動船槳,一路之上開始向李雲飛講述稅島的由來。
這些終生只能生活在漁船中的漁民賤戶足有數萬,雖然是賤民不得上岸,但是卻仍然要接受海瀾王城的管轄。每隔一個月的時間,必須上交一定數量的漁獲,否則的話,連在這片區域打魚的資格都沒有,將被驅逐流浪。最終只能悲慘死去。
而因為他們不能上岸,所以海瀾城就在一些小島上設定了交稅點,讓這些漁民上交漁獲。這些島也就被叫做稅島。
哈桑要去的,正是統治他打漁的區域的一個小島。
雖然處於這片海域,但是那稅島的距離卻有些遙遠,哈桑撐起風帆,搖動船舵,朝著稅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