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京城也生了亂象。
而南方聽說早就有民眾聚眾起義,已經亂了許久。只是南邊的那些官府懼怕這位冷麵的九王爺,所以壓住訊息,哪怕官府已經毫無威信可言,也不敢勞動這位身為神威將軍的九王爺到南邊來剿匪平亂。他們都害怕九王爺不僅平了亂,也順便將他們這一眾沒什麼作為的官員也給平了。
正好九王爺在京中與景運帝兩廂爭鬥著,沒空搭理南邊的事,一直以為南邊只是災後流民多,等翻年年成好了,也就沒事了。便這民亂一事才突然爆發,流傳到京城裡。
不過牛牛並不覺得這位手眼通天的九王爺會不知道南邊的動亂,都這麼多年了,他不管只怕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縱容不去管,正好渾水摸魚呢。
這民亂一生,白家內裡也更加慌了,景運帝又病的起不來身。
白家便求牛牛出手救一救景運帝。
牛牛自然是不肯的,生死有命,這人的一生,壽元幾何自有天定。景運帝又一生為他的江山操勞了一輩子,按理早幾年就該駕鶴西去了。能活到這個歲數都是有福報了,再救他,就是逆天而行。
牛牛的道,是順應天道,只為可為之事,順天時,順己心,很少強求什麼。
但白家退了一步,不再要求牛牛站在自己這一邊,只要牛牛依照之前所說,答應出手相助三次即可。這救景運帝便是第一次。
牛牛不好違背自己的諾言,便還是出手了。
不過景運帝到底是天命到了,牛牛隻能暫時吊住他的命一年半載的,想要長生什麼的,牛牛是不會去做這種違逆天命的事情的。
不過這個交易到底還算划算,起碼劉誠與寧啟瑜不用被困在百星宮,而被安排到翰林院去了。
可惜景運帝即便好一些了,也改變不了這亂象叢生了。
南邊的起義已經有些規模,似乎好些地方的民眾都歸順了那起義軍。起義軍也有些遠大的目標,給他們的軍隊起了名字叫順天軍,意思就是他們是順應天命來伐慶,喊得口號也不錯,什麼討國賊,清貪官什麼的,牛牛懶得了解,但是猛地一聽,覺得這夥流民組成的軍隊,倒還有些水準。檄文也寫得不錯,顯然這軍隊裡有幾個讀過書的有見識的人。
其實早在牛牛家還在石頭村時,就只知道外面民生多艱了。
想想,他們民風剽悍的青石鎮,那時就有隨便加稅的事兒了,什麼人丁稅服徭役徵兵丁的抵扣,竟要去了他們家足足五十兩,這是牛牛家當時正好發了財,若是沒得賣靈植的錢,張栓這個家裡的頂樑柱要是服徭役去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張家還能有如今的光景嗎?
牛牛家如此,這些年就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因沉重的徭役賦稅而家破人亡的了。
當時牛牛就覺得,若是國家的統治者貴族一直如此輕視民生,重自身享樂,只怕離亡國不遠了。
不過後來九王爺在邊關立了戰功回京,不再打仗後,這賦稅倒是減下去了幾年。可減是減了,卻又四處天災不斷,百姓根本沒有機會修生養息。
已經沒有活路了,不反還能怎麼樣呢?
牛牛把自己當做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可大慶一眾當權者,沉浸在各類權力的角逐中,還不肯醒悟。牛牛也就沒有興趣再去關注這些個爛事了。
不管外頭如何亂,牛牛還是安安靜靜的按自己的節奏在過日子。
每天白天到百星宮混一混,下午回家休息,順便研究著一些能防禦能力強勁的防禦陣法。晚上則往白馬山去,讓容塵幫他找一處適合做秘密空間的地方。
牛牛心中對那劫難的感知越來越頻繁,甚至還時常睡著就做惡夢。
夢裡反反覆覆就是當年那個夢的場景:他墜入一片虛無之中,手中握著一個半舊的錦囊,只覺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然後便畫面一轉,又在和被許多人團團圍住,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卻能真切感受到那份心中萬念俱灰的絕望還有著急。
總之,這個夢如果牛牛不醒過來,就會一直這麼兩個場景,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迴圈,知道牛牛精疲力盡虛脫了,再支撐不了夢境,那夢方會破碎了,讓牛牛回到現實中。
南邊的起義軍已經打到永州城附近了,若是過了永州城,便跨過了南北的分界,南邊算是徹底失守了。
景運帝很是著急,一急之下,這病情又反覆起來。
喜歡元嬰修士轉生後的日常請大家收藏:()元嬰修士轉生後的日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