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眨眼,牛牛就快十五歲了。
冬梅也在二月成了親,嫁給了牛牛在府學的一位同窗。
去年八月,張栓賀氏帶著冬梅來給牛牛過生辰,那同窗瞧上了冬梅,便從討好劉誠開始,慢慢與牛牛搭上了話。用了三個月,讓張家父母都認識了他。
牛牛是欣賞他這個三姐夫的,樣貌品性都是一等的,沒想到還是個會變通又那麼活泛的。不過欣賞歸欣賞,想打自家姐姐的主意,那該考驗的還是要嚴格。
好在三姐夫梁靖易以他的才智與機敏,透過了牛牛這個小舅子的種種刁難,最終報得了美人歸。
冬梅都成了親了,接下來自然就是牛牛的終身大事要解決了。
張栓很是在意這事兒,這剛剛跑完一趟藥材生意,還沒歇息兩天,七月剛到,就準備趁牛牛十五歲生辰之前,說要將牛牛的定親宴給辦了。
當初只與蔣家簡單的換了信物,後來雖說年節都有來往,但拖太久到底不好,也顯得對女方不尊重。
牛牛覺得七月倒是有兩個合適的日子,但蔣玉雁七月初十過十五歲生辰,只怕蔣山長不會願意委屈了蔣玉雁及笄禮,這定親宴怕是起碼得到八月去了。
可八月正好秋闈,牛牛正好要去考鄉試,這就不好定日子了。
但張順覺得這都不是事兒,就是蔣玉雁今天及笄禮,明日定親都不是什麼問題,主要就是快些定下來。到時候早早的成親最好。
想他也一把年紀了,春花家的小兒子都開始長牙了,牛牛連親都沒定,實在是不妥。
牛牛覺得反正婚姻大事,總歸父母都要管一管,不如就讓他們父母輩的自己去商議也挺好,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最後兩家商議的結果還真就如了張栓的心意,日子就定在在七月二十七,宜婚嫁的好日子,待蔣玉雁初十及笄禮過後,便正式定親。
要說如今的張家一家蒸蒸日上,和當年那個在石頭村的張家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牛牛又是獨子,這定親宴自然是緊著最好的來。
府學許多同窗只知道張致和家是藥農,直到牛牛這定親宴的排場一出,眾人才發覺自己從前沒有認真看過這位平日不太張揚的同窗,竟還是一個低調的富戶。
定親的事宜,張栓都是和蔣山長商議,不叫牛牛插手,牛牛來問,兩方都是讓他定親當天打扮得精神點就是了,其他不用管。牛牛沒法,有些想用來當小禮給蔣玉雁的法器法寶,只能通通交給張栓或者蔣山長了。而且快要定親了,蔣山長反而拘著蔣玉雁,不讓她日日來找牛牛玩了。這讓牛牛很苦惱。
不過,不讓山來,我就去就山唄。牛牛總是晚上瞧瞧隱匿身形去蔣宅將蔣玉雁接到空間之中,再叫上寧劉二人,四人一起聊天論道,好不快活。
蔣玉雁倒是越長大越有避嫌的心思了,若是牛牛來找她玩,只是單獨來,晚上她只會待片刻就走。牛牛發現這個事,每回都會拉上寧劉二人作陪,這樣蔣玉雁才能多待一會兒。
就這樣煞費苦心拉著眾人陪,牛牛也有兩日沒有見過蔣玉雁了。一來實在是蔣山長看的嚴,牛牛若是將人帶出來久一點,就要被發現。二來蔣玉雁也不太願意出來,總是在忙著繡東西,日日坐在繡架邊上用功,牛牛想見她也就只能到她房裡去說幾句話,想出來玩是不成了。
明日便是定親宴了,牛牛手段用盡,才將蔣玉雁哄得進空間坐一會。
前些日子蔣玉雁及笄,牛牛要送的簪子還沒煉好,前兩日煉出來,蔣玉雁又不肯出來。今日總算能送出去了。
牛牛掏出用錦盒裝了的碧雲清露簪來,在劉誠寧啟瑜二人的起鬨聲中,臉有些發燙的遞給了蔣玉雁,說:“及笄時這個沒煉好,便沒送你。今日補上,你帶上我看看。”
蔣玉雁很是感動的接了,但又心疼牛牛每日忙得焦頭爛額,還抽時間煉這個。這些年牛牛零零散散給她特別制了許多首飾之類的,連衣服都送了好幾套了。加上自己也修煉了,知道煉製這些個東西不容易,就更是心中感動牛牛待自己好了。
這碧雲清露簪,一看就是頂級法寶了,若是日後等牛牛修為再精進了,稍微改制一二,便可晉升為靈寶的。蔣玉雁哪裡能不高興,依牛牛的話將簪子戴上了。
牛牛見她戴著好看,就更加激動了,邀功般說:“你別看這簪子現如今不過法寶級別,如實我結丹了,再加工一二,便可讓它進階。而且這簪子攻防一體,你將神識打上,與它連成一體,它便可受你驅使,是件趁手的法器。到時候隨著你的神識滋養,便是當本命法器也是可行的。”
蔣玉雁心中熨帖,將簪子又收回錦盒裡,看著是極珍視這簪子的。
不過劉誠就不太聽得懂牛牛的話了,插嘴到:“牛牛哥,你不是說這簪子是法寶級別嗎?怎麼又是本命法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