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聽了牛牛這個話,似乎失望又似乎鬆了一口氣,長長了嘆息了一下,緩緩轉過身去,說:“孩子,我們也算有緣,不用還了,這個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但對於你們家肯定夠珍貴了。若你珍之重之,好好儲存它,也是這葫蘆的一種福分了。”
說完之後,那老者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突然又問:“孩子,老頭兒我有些本領,可一輩子也沒尋到一個合適的傳人,這是我一輩子的心得,交給你,若是遇到看得懂的,你就替我轉交了,讓那人拜我為師就是了。行不?”
隨後又從身後摸出了一本似乎是牛皮般外殼的冊子。
牛牛一摸,便知道這冊子是功法心得一類的東西,皮子也是赤極炎虎與廣角斑牛的皮子煉製的,可見這冊子裡記載的起碼是玄階中品的功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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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假裝好奇開啟那功法一看,確實是玄階功法,但心得體會卻只記載到練氣期。
功法既然是貨真價實的,不過,一個修士,居然會將心得功法一類交給一個一面之緣的凡人?
只怕有事。
看那老者也是一臉頹喪,可頹喪中似乎還有些堅決。
牛牛就覺得自己不想再偏他了。
當即消了幻影訣,露出真容來。
那老者驚了半晌,發現牛牛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立馬準備下跪行禮。嘴裡直呼:“難怪天機子說我的機緣在今夜,小人白勤見過仙長。不知仙長如何稱呼。”
牛牛見他要行禮,便用靈力托住了他,回到:“我如今不過築基修為,擔不起仙長二字,我姓張,你我互稱一聲道友即可。”
白勤連連作揖,說:“小人不敢放肆,之前小人不識仙長精妙法術,未看出仙長真身,多有得罪,還望仙長見諒。”
牛牛自然不會怪一個心地醇厚善良的人,便說不怪你。
可牛牛之前並沒有看出這老者身上有靈力波動,不由好奇,便問:“我並未察覺你身上有靈力波動,可是用什麼法寶遮蓋了?”
白勤聽了這個問題,瞬間老臉苦噠噠的皺起,說:“仙長不知,小人、小人的丹田被人損毀了,曾經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丹田被毀,一切都毀於一旦了。唉!”
牛牛這下明白了,見他還叫自己仙長,態度又這樣卑微,聽著就很是彆扭。又誠懇的和他說:“你不用再叫我仙長了,我現下與凡人生活在一起,你只管叫我名字就是了,不然私下叫一聲道友也可行。也不用自稱小人,我這裡沒有這些個規矩,你只管和之前一樣說話就是了。”
白勤見牛牛是真心不喜歡這些個禮數,便也改了口,只態度還是謙卑得很。牛牛看他實在改不了,也就算了。
因牛牛從前也沒了解過這個世界的修士,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白勤,自然就想了解了解。
“你如今幾歲了?這裡還有別的修士嗎?”
白勤聽牛牛發問,先是躬身行禮,才回答到:“回道友的話,我如今一百四十有三了,據我所知,大慶國只我白家一家世代相傳修煉之法,有仙緣,可修煉仙法,其他人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按家族典籍記載,北邊兒羽俊國應該還有一個世代相傳的海家才是,只可惜現在海家沒落,已經許久沒有出現有仙緣的好苗子了。”
牛牛記得,自己曾在柳家見過一個魔修的魂魄,還被封印著,只是不知那位是本來救有的魔修還是後來墮落成魔的正道同門呢?
想了想,牛牛又問:“那這世上可有魔修嗎?或者魔族?”
白勤顯然沒聽過這些,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牛牛,好像沒有回答出牛牛的問題犯了什麼錯一樣的,惶恐又無措的就站在那裡。
牛牛見他這樣,心中嘆息,轉了個話題,說:“你們說的仙緣,是不是靈根?”
這個問題白勤知道,立馬回答:“是的是的,我曾在家傳典籍上看過,書上寫的便是靈根。但現下我們都稱之為仙緣了,至於為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