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女人頂多就是睡在客房,可是方才女人下意識地卻是走進了主臥,除了是因為熟悉之外,還能是因為什麼呢?這說明如意的心底根本就沒有忘記他。
意識到這一點,魏然就連睡覺都興奮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到了凌晨,實在撐不住了才睡了過去。
柳如意坐到餐桌上,想起方才男人無意間回頭的那一瞬間,映入她眼簾的黑眼圈。
心裡頓時明白了,魏然這是特意為了她起了個大早,一時間心底有些複雜,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感受。
直到魏然將早餐端過來之後,柳如意才回神。
‘謝謝。’
禮貌又疏離的語氣瞬間將魏然的所有心神都拉了回來。
頗為失望的看了一眼柳如意,發現女人沒有任何和自己交談的打算之後,魏然低迷地坐在女人的對面開始用餐。
‘我送你去公斯吧,正好我要去的地方和公斯是一條道。’
哪裡是一條道路,分明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為了能夠繼續和女人多待一會兒,魏然也只能這樣撒謊。
對於男人的殷勤,柳如意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底到底還是有些動容的。
至於這份動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是在魏然毫不猶豫地將她接到這裡,也許是看到魏然擔心的神情......總之,面對魏然,柳如意心裡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做到像過去一樣視若無睹了。
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到底還是沒能拒絕男人的請求。
魏然是不是在說謊,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以前的柳如意,可能會因為魏然當初的分手而不再將男人的任何一句話放在心上,那麼現在的柳如意,卻是會不經意間就注意到男人的一切,不管是行為還是動作,像極了當初女人剛開始喜歡上魏然的時候。
意識到這一點,坐在車裡的柳如意整個人都是怔愣的。
原來她已經再一次喜歡上了魏然嗎?誰曾想到這個過程竟會是這麼簡單呢?
內心暗自冷嘲一聲,柳如意斂了斂神情,不再有任何的神情變化,這讓一直都觀察著女人的魏然,心底卻是一驚。
一直惴惴不安的將車開到了公斯的地下車庫,魏然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女人的背影就這麼離開。
‘如意,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原諒我呢?’
其實魏然一直都沒有告訴柳如意的是,他其實很感謝柳餘的出現,因為如果不是有柳餘在背後搗鬼,他和柳如意的感情只怕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轉圜機會了,可是他又很擔心,柳餘接下來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對柳如意造成傷害,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心狠的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顧宅
秦斯含已經許久未曾回過家了,就連過節的時候,都不曾回來看上一眼,除了簡訊上那幾條微末到幾乎看不見的祝福之外,肖蓁蓁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秦斯含有思念他們,思念這個家的痕跡。
兒行千里母擔憂,秦斯含當年在國外的時候,肖蓁蓁就百般的放心不下,如今本以為兒子回了國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誰曾想不一樣確實是不一樣了,可是卻是沒能像好的方向走。
秦斯含以前還會偶爾回來上幾次,自打和蘇清歡公開婚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有時候肖蓁蓁都忍不住懷疑的詢問自己,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兒子想要就給他好了,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外人,將他們母子兩的感情搞成如今的這番境地呢?
‘哎,難道真的要我同意你和蘇清歡的婚事,你才能回來嗎?’
躺在陽臺的貴妃椅上,肖蓁蓁哀嘆一聲,面目愁容。
哪個母親能做到像她一樣失敗呢?她這樣一天到晚,連兒子的面都見不上一次的母親,哪裡配得上成為母親?
‘好啦,好啦,蓁蓁,這跟你沒關係,都是那個不孝子,他要是不回來,那就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顧德誠的聲音在女人的身後傳來。
尋著聲音望去,肖蓁蓁看到穿著一身家居服的顧德誠慢慢地走進自己,最後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對於男人說的安慰話,肖蓁蓁面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這男人一向不喜歡兒子,她心底還能不明白,到了這種時候,他不將兒子主動逐出去就是不錯的了,她還能指望男人做什麼?難不成幫她將兒子給叫回來不成?
‘蓁蓁,沒有了兒子,你還有我,那臭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還不回家?既然他不回來,那麼我們顧家以後就沒有他這個少爺,我顧德誠也沒有這個兒子。’
聽顧德誠說的這番話,沒有一字一句是符合一個父親的身份的,不過倒也是,顧德誠對秦斯含一向沒什麼做父親的自覺,如今能夠說出這番冷情的話,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好啦,我已經夠亂的了,你就不要再繼續添亂了。什麼叫沒這個兒子?兒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怎麼就沒了?你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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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往日裡對自己霸道也就算了,那是因為肖蓁蓁知道,顧德誠是因為愛她,所以眼睛裡容不得其他的人,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可是如今這種情況,顧德誠他怎麼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難道在他的心底,斯含真的連一個路人也不如?
心底頓時有些悲哀,肖蓁蓁不願繼續再繼續聽顧德誠說下去,也不想與男人發生爭吵,所以只能在自己尚且理智的情況下,將男人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