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站起身,怒道:“你今天是什麼意思?你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還記得自己管誰叫媽嗎?你是不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你姓靳,不姓景,你的妹妹是血管裡流著跟你一樣優秀血脈的晶晶,不是那個流著下等人血液的靳淼!”
靳垚平靜地聽著母親的質問,冷笑了一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我的好母親啊,虧您還記得我姓靳呢,您還記得我是您兒子啊?讓我算算啊,你給我餵過幾次飯,給我洗過幾件衣服?哦!從來都沒有,瞧我這記性,您給過我錢啊。不過,這幾年,這棟別墅,您和我爸的車,您的名牌包,名牌化妝品,還有我爸去國外賭錢輸掉的,加起來估計是您給我和淼淼的幾倍吧!行,您讓我記著我自己姓什麼嗎,我突然一下子就想起許多事來,這樣吧,您以前一個月給我個淼淼五百塊錢的生活費,我也不給您和我爸這麼點兒,給你們每月五萬,夠多了吧,就這樣,我也盡到了我贍養你們的義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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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母氣的臉色發白,剛要說話,靳垚又說道:“瞧我,您的話我還沒回答完呢。說到妹妹,我已經三十歲了,可能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慢一些,淼淼叫了我二十幾年的哥哥,我也聽了二十幾年,一下子適應不了,還望您擔待。”
靳母氣的全身發抖,想要說什麼,卻只能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靳垚冷笑著看著她,突然又說道:“對了,我明天跟淼淼一起回雲城,您和我的新妹妹好好培養感情吧,我覺得她一定是您的親閨女,如假包換,你們相處肯定會很愉快。”說完不理會氣的快昏過去的靳母優雅地一步一步上樓了。
蘇清歡和秦斯含回鳩山苑時已經快吃到吃完飯的時間了,初秋的天氣有些涼意,蘇清歡剛下車就哆嗦了一下,秦斯含把停好車,把她攬進自己懷裡,快速進了大門。
蘇清歡正要換鞋,就看到門口一雙男士皮鞋,。她詫異地抬起頭看向秦斯含,秦斯含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我們先進去吧。”
一進門就看到小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鳳權,他翹著二郎腿,正抱著一包薯片嘎嘣嘎嘣的嚼,邊嚼邊看著電視上的廣告傻樂。
蘇清歡都快被鳳權氣的沒脾氣了,她站在鳳權不遠處,翻了個白眼,恰好看到靜嫂從廚房裡端了一盅湯林小餐廳,她沉聲問道:“你怎麼讓他進來了?”
靜嫂下意識地抖了抖,唯唯諾諾道:“不是我讓他進來的,我攔不住他,他來的時候帶了十幾個黑衣人,我……我怕!”
秦斯含拍拍蘇清歡的肩,衝靜嫂抬了抬下巴:“你去忙吧。”
靜嫂如蒙大赦,連忙轉身進了小餐廳。
鳳權站都沒站起來,依舊盯著電視上的廣告:“喲,二位回來了,歡迎歡迎。”
蘇清歡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扔到他身上:“歡迎個鬼,這是我家,用得著你歡迎我嗎?滾滾滾,快出去!”
鳳權被打的一趔趄,抓著抱枕站起身來,歪了歪痠疼的脖子,笑了笑:“那不行,我可是在這兒等了你們一整天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呢,吃完飯我就走。”
蘇清歡還想再罵,秦斯含按住她的肩:“先上樓換衣服,吃頓飯而已,沒事的,咱們家不差他一口吃喝。”
蘇清歡恨恨地甩開秦斯含的手,噔噔噔地上樓了。
看著蘇清歡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鳳權玩笑的臉才冷了下來:“秦斯含,你竟然把秦鍾含活著放回來了?你他媽知不知道他綁蘇九是為了什麼?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
秦斯含淡淡的看他一眼,把電視聲音往高調了調,說道:“我不把他活著放回來,我能怎麼做?一槍崩了他嗎?鳳權,他好歹是我哥哥,我能殺了他嗎?倘若我真的殺了他,清歡回誇我做的對嗎?鳳權,做事要用腦子,別他媽一天淨隨性而來,你是三十多歲,不是三歲多,這個還他媽用我教你?”
鳳權舔了舔嘴唇,很想一拳直接招呼到他臉上,這麼多年,還真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不過他到底是忍了下來,這件事歸根結底是人家夫妻內部決定的,他沒有資格置喙,不過他還是覺得就這麼放過秦鍾含那個王八蛋太不能平息他心裡的怒火。
扯了扯領帶,鳳權重新坐下,一言不發地重新拿起吃剩下的半包薯片繼續吃。
秦斯含盯著他後腦勺看了半天,最後也上樓換衣服去了。
蘇清歡換好衣服,就蹲在地上收拾帶回來的行李,秦斯含開門時就看到她緊鎖著眉把衣服從行李箱裡拿出來,覺得好笑,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嚇得蘇清歡趕緊抱緊他的脖子:“嚇死我了。”
秦斯含把她放到床上,輕輕啄吻她的唇:“怕什麼,除了我,還會有誰呢?”
蘇清歡雙手撐著他的肩,看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意思,不是說把你以為成了別人。”
秦斯含看著她清凌凌的杏眸,把頭放到她肩窩裡:“對不起清歡,我承認,我覺得鳳權的出現讓我有危機感,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是沒有那件事,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蘇清歡捧著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我跟你說過的,我是覺得我和他不合適,就分開了,秦斯含,你應該自信一點,我是喜歡你的。”
鳳權撇撇嘴,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門關上的瞬間,鳳權臉上的笑意褪盡,只剩一臉含冰,他緩緩攥緊雙手,一步一步緩緩下樓。
蘇清歡開始抱怨:“都怨你,讓外人看見了吧!”
秦斯含從她身後擁住她,吻吻她的側臉:“是,都怨我,好了,不生氣了,我們下去吃飯吧,明天早上我要去軍區,你不是閒著嗎,要不要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