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一道手電光直直打在了大海臉上。大海伸手一擋,頗有些不滿的:“給我拿開。”
我皺了皺眉,順著手電光看去,正是跟著秦霜一路跑來的男子,從未謀面,不知是何來頭。
然而,當那人一張嘴,激動無比以至於聲音都打著顫,喊了一聲‘海哥’時,我越發好奇了,敢情那人認識大海。
“海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我沒眼花?”
只見那人著,一步踏出生生擠開秦霜,再把路白楊扒到一旁,緩緩而沉重的走到大海面前,眼角有淚落下。
當大海聽到那一聲呼喊時,猛然怔住,緩緩放下手,與那人互相望著,嘴唇漸漸哆嗦起來。
直到那人走到他身前站立,大海抬手一抹眼,劃出一道溼痕,只聽他顫聲回應,“柱...柱子。”
“海哥,真的是你。”
“柱子。”
二人重重擁抱在一起,手電墜地,咕嚕嚕打了幾個轉,一片落葉半遮了燈頭。頓時,光影稍暗,卻恰好斜斜照著兩個擁抱在一起的大老爺們,哭泣聲漸起。
半晌,當眾人看的目瞪口呆,莫名其妙時,兩人終於分開,相互拍打著對方的肩,笑的驚動地,驚起不知多少夜鳥。
我的目光落在那位叫柱子的身止,上下一陣打量,最吸引人的,莫過於他那板寸頭,短髮根根如鋼針豎立,卻是標誰的軍人髮型。
頓時,我似有所感,看著又哭又笑的兩人,突然就記起大海曾經與我起過在殘酷戰爭中,能交付生命的戰友,頓時眼角微溼。
又片刻,兩人笑夠了,幾乎同時問出了相同的話。
“海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柱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兩人話落,相視而笑,又幾乎同時,“邊走邊。”
......
有了手電照明,即便難以照顧到每一個人,但餘下的路走的不再似此前那般艱難,眾人相扶相攜,終於沒有人再摔進荊棘叢。
在途中一問,才知道柱子本名劉栓柱,有四分之一的苗人血統,正是帶著陳教授找到谷中葬洞的人,而且也正是帶領我們此次尋找苗人祖地,須彌神葬的嚮導。
當然,也正如我猜想的那般,他是大海的戰友,在南疆保衛戰中與大海一起出生入死的生死戰友。
在他們二人對話中,我才知曉其實在當時並沒有特種兵一,只有尖刀班,敢死隊一類的英雄部隊。
秦霜白沒有跟隨我們入谷,就是留守營地,順便等待早已約好行程,獨自趕來的柱子。
至於二人上山尋找我們,到也不難猜想。只聽秦霜一,果真分毫不差。
柱子趕到營地時,已然色日暮西山。然而,我們一行人卻沒有歸來的跡象。於是,二人盤算一番,不敢大意,聯袂進山找人來了。
後半程的路雖然走的安穩了不少,但終究是夜裡,兩把手電又顧不上全部人。所以,走起來比白上山還要慢上不少。一行人緊趕慢走,直走了將近兩個時,人人精疲力盡時,才終於回到了溪邊的營地。
剛一走進營地,秦霜就忙前忙後,燒了清洗傷口的溫水,搬出了醫藥箱。從陳教授開始,至我結束,傷抹藥,大傷包紮,直折騰了又將近兩個時,才替我們九個傷員處理完畢。
此時,夜已漸深,眾人早已疲累不堪,身子骨最弱的鄭重,還未等到上藥包紮就已然在篝火旁睡了過去。
只是,當眾人正要返回各自帳篷時,陳教授卻突然起身,沉聲:“白楊,把鄭重叫醒。拿西,高遠,娜娜,都稍等片刻,我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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