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輕笑著與他握手,;“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我本來還想著多陪乾孃些時日,沒想到轉眼就到了這深山裡。”
路白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就燦爛的笑了起來,不置可否,似乎並未聽出我話裡揶揄的意味。伸手從胸口襯袋裡掏出一盒紅梅,從中取了三根,一一發給我和大海,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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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的化不開,燃起一根香菸,休管好與壞,到是驅散了不少睏意。我瞧了瞧四周的環境,溪水潺潺,叮咚作響,風過夜林,沙沙有聲。
溪水夜林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如人低語夢囈。
我吐出一口濃煙,:“路...助手,這裡就是古苗人的葬地?”
路白楊狠狠嘬了一口菸屁股,然後把滿口煙氣盡數吸入肺裡。好半晌,才一臉陶醉從鼻孔裡噴出兩股青煙。
“不是,這裡是我們的臨時營地,車也只能開到這裡。古苗人葬地,在山的那一邊。”
著,就見他轉身一指身後那座隱於濃重夜色裡,彷彿一頭怪獸的大山。我抬頭看去,山谷兩旁密林枝葉遮擋,卻是哪裡看的真切。
路白楊捏了捏菸屁股,只餘下過濾嘴,菸絲早被他三兩口吸盡。只見他抬手一彈,將菸屁股彈進溪水,隨即吐盡充滿肺部的煙氣,才笑著:“今晚咱們就在這裡歇著,明我帶你過去看看。”
我不置可否,於我而言,自從見識了雪域下的藏屍洞,對那種充斥著死亡腐朽氣息的地方,深惡痛絕。
卻在此時,陳教授帶著另外兩人走了過來,一一介紹,原來都是他的學生。其中一個高高瘦瘦,梳著三七分,鼻樑上架了一副近視鏡的叫鄭重,當他與我握手問好時,聲音尖細,好似未開化的毛頭子。
另一人叫高遠,身材高挑,很是壯碩,即便在此時的寒夜裡,依然只穿著背心短褲,顯露出胳膊大腿上一條條健子肉。若非是留了一頭長髮,我還以為他是當兵的。
高遠歪著頭斜眼看著我,悶聲悶氣的:“去年就聽過你,諸葛那子總你如何如何厲害,今晚一見...”
話間搖搖頭,似有不屑。我一怔,沒想到將將才到,就被針對,心頭頓生不悅,正要反唇相譏幾句,卻見大海一步擠了過來,朝高遠伸出手去。
“你好,我叫海無量。”
大海站在高遠面前,竟足足比他高了半個腦袋,身上那股自沙場帶來的冷酷氣息,瞬間壓的高遠退了半步。
頓時,高遠驚訝的抬頭看著大海,半晌,才伸出手,悻悻然,:“你好,我叫高遠。”
兩隻大手握在一起,下一刻,就聽的骨頭摩擦的‘咯咯’響聲。我一看,只見高遠倒吸著涼氣,一張臉都快扭曲成一團。
然而,我卻沒料到那高遠雖然高傲,但卻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任憑大海手上使力,他痛的臉色青紫,居然沒喊一聲。
陳教授見狀,趕忙打起圓場,抬手按在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上,:“海同志,你是戰場上下來的能人,何必與他一個不知高地厚的毛頭子計較。”
大海哼了一聲,鬆開手然後輕輕一擊掌,:“我弟弟通哥兒的掌力,與我不相上下。論經歷,他早已是風雨裡成長起來的大樹,你不過是將將走出溫室的花朵。論能力,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大海的話明顯是在抬舉我,針對高遠火藥味十足,直將個壯夥的面紅耳赤,就連站在一旁的陳教授,都扶著眼鏡一臉尷尬。
我擺擺手,拉過大海。對陳教授不鹹不淡的:“教授休要見怪,太晚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陳教授一聽,借勢下了臺階,連連點頭稱是,喚來路白楊,領著我們走進燃了篝火的營地,分配好帳篷,各自休息去了。
山間的潮溼水氣被篝火逼退,這一夜,我睡的還算安穩,當聞著早飯的香味再睜眼時,色已色大亮。
鑽出帳篷,就著清冽的溪水洗臉漱口,聽著滿耳鳥鳴,入眼盡是青蔥綠意,只覺精神一振。昨日奔波的疲累,登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早飯是白粥配鹹菜,‘稀哩嘩啦’喝粥,‘嘁嘁喳喳’吃菜,白米粥的香味加上鹹菜獨有的味道,吃將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吃過早飯,再花一個半時,跟著陳教授一行抄著新近踩出來的山間道,一路穿林繞山而過。最終,一行人停在了一座足有數十米高的懸崖之下。
我抬頭望去,崖上長滿不知名的青藤,山風拂過,青藤搖曳,顯露出青藤遮蓋下一個個充斥著古老氣息的洞口。
半晌,我驚歎一聲,“這,難道就是古苗人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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