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尷尬的賠著笑,:“不辛苦,陳教授您太客氣了。”
陳教授樂呵呵一張臉都快笑成了花,眼見大海也下了車,趕緊鬆開我,快步走到大海身前,又是一番客套寒喧。
大海對陳教授頗有些成見,不冷不熱應了幾句,就張著大嘴打起哈欠來。陳教授卻不以為忤,依然滿臉堆笑,走在前頭把我們迎進了招待所,直上二樓。
客房早已經訂好,當陳教授領著我們推門而入時,只見屋內竟已然擺了一桌熱騰騰的早飯。我一瞧,一盤白切臘肉,肥肉少瘦肉多,一盤香菇燜雞,佐以紅辣椒和蔥花,色香味俱全,一盆水煮花鰱,湯麵上飄著一層紅紅的辣椒油,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湯。三菜一湯,伙食到也不錯。
陳教授客氣的將將請我們坐下,門又被推開了,我扭頭一看,原來是秦霜。只見她款款而來,手裡提著一瓶還未開封的茅臺酒。
陳教授呵呵笑著:“秦,來來來,坐下來大家一起吃。”
秦霜淺淺一笑,也不答話,把酒瓶輕輕放下,這才在陳教授身邊坐下,一如先前所見的那般清冷性子。幸好她一直淺笑著,才沒給人孤傲的感覺。
如來原本一臉睡意,自打進屋,看見滿桌好菜,登時就清醒了五分,隨後又見秦霜拿來的茅臺,眼睛一亮,又醒了五分。
於是,就聽他咋咋呼呼的招呼上了,“哎喲喂,可真香。這兩在車上,不是餅乾就是蘋果,吃的嘴都淡出鳥來了。來來來,大家開吃。”
話聲將落,已然眼疾手快一筷子夾起兩片臘肉,塞進嘴裡大吃特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讚歎。嘴裡的肉還未嚥下,筷子就又伸向了雞腿。
歐陽娜娜見狀,面有不快,手肘一拐如來的腰眼,低聲:“諸葛明亮,你注意點形象。”
如來微微一頓,照樣夾起雞腿不放,縮回手時,卻是放在了歐陽娜娜面前的碗裡,嘴裡含糊不清的:“娜娜,這個給你吃。”
一時間,把歐陽娜娜鬧了個大紅臉,似乎是伸手在桌下揪著如來的腰間軟肉,不等如來喊出聲來,腳又踩上了。
頓時,如來一張胖臉一陣紅一陣白,閉著嘴瞪著眼,愣是沒敢喊出聲來。看樣子,這兩人沒少玩這樣的把戲。
陳教授坐在上席,笑呵呵看著兩人,也不氣惱,朝歐陽娜娜擺擺手,:“無妨,你就讓他吃,這裡的都不是外人。”
如來一聽,頓時像找著靠山一般,大呼叫的:“看看,看看,陳教授都咱們不是外人,隨便吃隨便吃。”
話一完,歐陽娜娜的臉就更紅了,低頭縮手像個害羞的姑娘。如來見狀,撓著頭疑惑的看著歐陽娜娜,兀自不知他剛才的話有岐意。
陳教授看著如來,也不點破,只:“明亮啊,平時叫你多看書,就是不聽。好了好了,這趟你也辛苦了,敞開了吃就是。”
罷,似覺冷落了我和大海,又趕緊招呼我們,:“周同志,海同志,你們了餓了,趕緊趁熱吃。”
話間,又親手把酒給開了,隨即起身要親自要倒酒。我趕緊推辭,最後酒瓶又回到秦霜手裡,由她來斟酒。
的玻璃酒杯,一人倒滿一杯。陳教授率先舉起酒杯酒詞,“這第一杯酒,我敬二位同志,敬二位不遠千里前來相助。”
罷,仰頭一飲而盡,我和大海相視一眼,各了一句客氣話,舉杯喝了。
秦霜再倒,陳教授繼續舉杯:“第二杯酒,預祝我們此行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喝完兩杯酒,陳教授也完了酒詞,於是招呼著我們吃菜。這次,秦霜替陳教授只倒了半杯酒,便停了手。
陳教授見了,呵呵笑著解釋,:“我年紀大了,又常年呆在野外,身體總會出些問題。所以,飲食得聽秦醫生的。”
我夾了一片白白嫩嫩的魚肉,入口即化,肉香伴著辣椒的辛辣和打底的酸菜豆牙香味,由口及腹,爽口之至。
吃了一口,我看著陳教授想了片刻,:“陳教授,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教授擺擺手,:“同志,你儘管就是。”
我放下筷子,正色:“自打去年您親自去我家裡,我就想問,可惜乾孃拍板決定,您第二匆匆離開,中間一直沒機會,今時機將將好。您看吶,我就是一個莊稼漢泥腿子,何德何能勞您千里迢迢跑到陝西親自相邀?”
陳教授一聽,也放下筷子,斂了笑意,思索半晌,才:“二位同志,其實這個問題就算你們不問,我也本打算等吃完飯就告訴你們。現在既然你問了,那我就。”
陳教授敲著桌沿,又想了片刻,才接著:“自從去年在湘渝交界的雞公山裡發現古苗人葬地,我就覓到了一絲苗人祖地的線索,可惜始終卡在臨門一腳。直到我的一位老友看到那張相片,才提醒我必須找到擁有那件東西的人,才有可能真正找到苗人祖地。我記得當時還是盛夏,經過幾個月多番打聽,始終沒有訊息。直到後來明亮無意看見了,才得以找到你們,可真是意。”
我皺了皺眉,與大海相視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裡的疑惑。想了想,我接著問:“不知陳教授可否直言相告,您那位老友是......”
陳教授一聽,到也不隱瞞,十分爽快的:“他姓江,叫江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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