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就守在階梯起始處,手中的軍刀反射著萬千明燈的光,有些刺眼。易輕荷捏著她的指尖刃,不敢再輕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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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爺乾笑幾聲,看著大海不無鬱悶的說:“一夫當關者,神勇也。可是你真以為能作那萬夫莫開之能事?”
大海抬頭看著我步步登高的背影,淡淡的說:“二爺如果不服老,大可試上一試。”
劉二爺聞言一滯,隨即笑了起來,也不接大海的話,側頭看向父親,說:“你就甘心為他人作嫁衣?”
父親冷眼瞧去,說:“你似乎忘了他是我兒子。”
劉二爺不屑的一撇嘴,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父親卻不給他機會,身形驟起,大踏步朝著他就奔殺而去。
劉二爺見狀,驚呼一聲,怒罵道:“你敢動手?”
“動動手算得了什麼,我還要斬了你。”
“你敢,你可知...”
驚呼怒罵聲驟然而止,隨後傳來拳腳相擊之聲,‘嘭嘭啪啪’一陣亂響。這一切,對我沒有太大影響,只是稍微停了片刻,便不再去想他們兩人爭鬥的結果,繼續登塔。
在我走完一圈,踏過九十九級階梯,回到階梯起始正上方時,正巧瞧見父親一巴掌拍在劉二爺肩頭,直將那一把老骨頭拍直矮了三分。
眼見父親還要動手,劉二爺卻是一手扶膝,一手高舉,喘著粗氣說:“停...停下,不...不打了。”
藉著萬千盞明燈的光亮,只見父親胸前多了一道血痕,劉二爺左邊臉頰腫得老高,嘴角也淌著血。
父親冷哼一聲,收回了拍出去的手,顯然他並不是真想殺了劉二爺。只是,這一場爭鬥又因何而起。
父親似乎感覺到我的目光,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半晌,才嘆息一聲,說:“你已走了一層,也該放我們上去了。”
我想了片刻,點點頭,喚了聲大海,示意他跟上。大海看了眾人一眼,說:“十階,敢越者,殺。”
說罷,大海踏上浮空階梯,直走出十步,父親才在司空六影鬼的簇擁下,強行壓制易輕荷,踏上了階梯。
我不再停留,踏著那一塊塊插進牆壁中的石階,繼續前行。行走間,帶起的微風,拂過身側的明燈,火苗輕輕搖擺。
一側頭,便可看到浮屠正中的黑色石柱。此時瞧來,更覺壯觀。只見那石柱竟然沒有拼接的痕跡,自下而上,直達浮屠之巔。
石柱之上,有神龕,有明燈,有秘文,有繪畫。每走過一級階梯,所見盡皆不同。只是,我看不懂那些秘文,而那一副副繪畫中,也許描繪的正是葬於此間的一代古格王的生平。
通天浮屠中有通天階梯,通天階梯一側有通天神柱,人行通天階梯上可觀一世王朝興衰,可知此間秘辛。
通天階梯好似遙無盡頭,我不知走了多久,抬頭看去,上方依然是層層階梯。通天神柱上所繪之畫,已經變成的爭。
那好像是一座王城,王城依山而建,王城之上站著一位君王,他正滿面愁容看著圍城的叛軍,叛軍之後是一位身披盔甲的將軍,他正高舉手中彎刀,遙遙朝向城上的君王。
又走過十幾階,轉到神柱另一面,畫面已然變了。叛軍驅趕著百姓圍住王城,王城中計程車兵不敢再攻擊,他們的臉上都是痛苦與掙扎。
一副副畫在我登塔的腳步下出現在我眼前。終於,我看到又一副畫,還是那位君王,此刻他正坐在王座上,他的身側站著一位手執權杖,頭戴寶冠的女人,而王座之下跪著一人,那人以頭觸地,似在哀求著什麼。
而在王殿一角,有一扇開著的門,門後站著一人。那人腰間佩了一柄短劍,寬大的袖袍遮擋住他另一側的腰間。
我看得微微一怔,摸了摸藏於胸前的劍柄,難不成那門後的人,就是祭壇上的老者,他是我周家先人?
一步步登高,大海離我將將一圈階梯的距離,此時在階梯上更無人敢輕舉妄動。父親一直保持著離大海十階距離,一路走一路看。
我走得累了,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走上一層,神柱上所繪君王自刎於王城之上,屍身就倒在那手執權杖的女人腳下,全城百姓伏地不起。
直至下一副,可見那女人低頭看著君王,而手中權杖卻高高舉起,杖頭的骷髏雙眼暴發出無窮光芒,籠罩向那高舉武器潮水般湧向王城的叛軍。
光芒斂沒,所有叛軍丟下武器,與全城百姓一起跪伏於地。而此刻,那女人一手執杖,一手提著叛軍將領的頭顱,她的腳下踩著一具無頭屍體。
看到這副畫,我有些驚訝,原來那神石上,神樹下秘葬的女人,竟然這般厲害。可是,為何要等君王自刎,她才殺了叛軍將領?
我想要再看,然而,轉過一圈,竟然再無繪畫,彷彿一切至此而終。我微感惘然,低頭一看,只見階梯已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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