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說話,低頭再看大海,卻見他已然剝下火滑鼠皮,提在手裡拈了拈。看那寬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綽綽有餘了。
大海提著鼠皮走過來,將其交到我手裡,呵呵一笑,說:“我看那大耗子肉挺多,我去割些好肉帶上。”
我聽得背皮一陣發麻,連忙叫住大海,說:“那...那玩意,也能吃?”
大海一笑,說:“耗子肉挺好吃的,我當兵打戰的時候,就吃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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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坑裡枯骨,結結巴巴的說:“可是,這耗子哪能吃。”
易輕荷撇撇嘴,不屑的插嘴說:“白痴,火鼠不會吃死人,不然它長不了這麼大。”
我撓撓頭,有些不信,說:“可在這鬼地方,不吃死人那它吃什麼?”
易輕荷聞言,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一愣,不知哪裡說錯了,卻見大海已經走了回去,手起刀落,將那火鼠分了屍。我看得一陣惡寒,暗自打定主意,就算餓死,也不吃。
不消片刻,大海便將那火鼠去頭去腳,餘下的一股腦收拾了。只是丟了揹包,一時間卻不知往哪裡裝。
正為難時,就聽一陣‘喀喀’亂響。我聽得聳然動容,循聲望去,就見祭祀臺後,一個黑影搖搖晃晃,似鬼魅般飄搖而起。
見此情形,頓時心驚膽戰,我輕呼一聲,不由得便退了一步,暗想莫不是陰兵。可是,正想我胡思亂想之際,就聽那黑影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話。
我一聽,雖然聽不懂,但卻聽出來那是蘇聯俄語。不由得,我試探著叫了一聲,“請問,是蘇聯老哥?”
那邊的黑影聞言一怔,半晌,才答話,說:“是我,咦,這是哪裡?”
聞聽此言,我既驚且喜,沒料到這老毛子居然落在了祭祀臺後,若非他自行醒轉,我們一走,可就真再難相遇了。
我一路小跑,來到庫爾斯基身旁,只見他正揉著腦袋,一臉迷茫,看他模樣,並沒有受傷。我問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拉著疑惑不已的庫爾斯基走了回去。
本來幾乎必死,可現在我們都還活著,卻是萬幸。
我又看了看大海,只見他將火鼠剖成兩半,以武裝帶穿了,前一半後一半的搭在肩上,血淋淋,看著瘮的慌。
收拾完畢,我和庫爾斯基合力將小五拉出殉葬坑,依舊由我背了,沿著祭祀臺後的通道,走了出去。
通道不長,藉著身後枯骨磷光,免強能看清腳下的路。只走了不過百步,就見一道石階緩緩而上。易輕荷沒有猶豫,腳步不停,拾級而上。
不消多時,便已可見石階盡頭,依舊是那晝夜交替,不明不暗的光亮。只是,放眼望去,卻已不見那城。
周遭一片破敗,滿地碎磚爛瓦,盡是建了一半的爛尾樓閣。一時間,我們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身在何方。
卻在此時,一陣寒風吹過,我打了個寒顫。一低頭,卻見腳下瀰漫起一陣霧氣,漸漸的越漫越高。
我詫異不已,趕緊喊三人快看。哪知道話聲剛落,霧氣洶湧升騰,傾刻間便漫過頭面,遮了視線,對面不見人,伸手不見指。
大霧中,就聽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響起,陰風撲面,寒意徹骨。我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剎時間,駭然色變。
霧氣洶湧,耳中凌亂的腳晃聲,心知不妙,我哪裡敢亂闖,只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耳中腳步聲漸歇,取而代之竟是鑿石敲磚,上樑蓋瓦的聲響。突然間,我想起當時白衣秀士的話,靈魂永鎮此城,修這未完的城。
頓時,冷汗如雨,心說這肯定是闖進了陰兵築城的工地。剛才看那如廢土般的樓閣城垣,也不知要修多久才能完工。
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困守此地,死不得脫?一想到死後,靈魂被奴役,永生永世不得超脫,留在這永遠也修不完的城中,當那築城的工匠,我就不由得心膽俱寒。
我沉思片刻,空出一隻手,取了八寶羅盤,如今也只能指望這件秘寶,能指出一條生路。
八寶羅盤盤面三十六道環,正反旋轉,變化無窮。依著羅盤,逃生數次,我隱隱明白,這件秘寶不定南北,可循天地間一縷生氣,指出一條生路。
然而,此地陰兵聚集,周遭彌散盡皆死氣,將那一縷生氣完全蓋壓,羅盤指標亂顫,卻是哪裡能指生路。
見此情形,我欲哭無淚,真所謂剛出虎,又入龍潭。(83中文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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