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解剖室門口,於修遠回頭看著路漫說:“你就在外面不要進來了。”
“為什麼?”
連傅而安都不解的看著他,屍檢解剖路漫又不是沒見過,這次為什麼不讓她進去?
於修遠沉聲:“記者還是去會議室裡坐著多聽聽比較好,對寫報道有幫助。”
路漫對上於修遠的眼神,她知道於修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倒也沒想反對,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看著路漫離去的身影傅而安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推門往解剖室裡走,邊走邊說:“你啊,非得找一些不著邊際的理由,我看你就是不想她看見葉以紳的屍體太難過,這種事直接告訴她不就好了,我估計她自己心裡也明白。”
於修遠跟著走進去,“屍檢的事讓我來做就好了,她只需要一個結果。”
解剖室內,明亮的燈光打在葉以紳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傅而安戴上手套,將葉以紳別在胸前的警員證取下來,他用手抹乾淨塑膠殼上的泥水,然後輕輕的將它放置到桌上。
剛放下警員證,傅而安的雙手就懸在空中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面對葉以紳的屍體他有些緊張,親手解剖熟人的屍體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實在不太好受。
於修遠相較於傅而安還是依舊那麼淡定,該做什麼該用什麼工具,他一步也不會忘不會錯,對他來說躺在解剖臺上的只是一具普通的屍體。
“別楞著了,準備開始了。”
聽見於修遠沉沉的嗓音,傅而安回過神‘哦’了一聲。
由於葉以紳的屍體淋過雨,體溫驟降,身體比正常情況下僵硬的更快。正因如此,於修遠他們根本沒辦法將他穿著的衣服脫下來,只好用剪刀慢慢剪開他的衣服,讓他的胸膛袒露出來。
傅而安一處一處仔細的檢查著葉以紳屍體表面,他右手輕輕抬起葉以紳的頭顱微微往右側了一下,左手邊撥弄著葉以紳的頭髮邊說:“腦後沒有被鈍器打過的傷痕,胸口和腹部同樣沒有外傷,手腕四肢也沒有刀口。這麼看來,他因為外傷死亡的機率幾乎為零,直接解剖吧。”
於修遠拿起解剖刀,就像平時處理屍體一樣,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猶豫。以y字切割法劃開葉以紳的胸腔,和一般屍體一樣,內部的器官心臟就呈現在他們面前。
解剖熟人的屍體對法醫來說其實是一種煎熬,眼睜睜看著曾經存活在自己身邊的人被自己一刀一刀剖開,心裡要說沒有陰影都是假的。
傅而安本就不喜歡解剖屍體,看了一會兒就不怎麼看的下去了。如果這是一具陌生的屍體也就罷了,但躺在解剖床上的人是葉以紳,眼看著於修遠那麼熟練的下刀實在讓人感到心痛。
難怪於修遠不讓路漫進解剖室看著,傅而安都受不了,更別提把葉以紳當作親弟弟的路漫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剪開了指腸,割開了胃袋,所有該做的於修遠都做了。
很快,他放下手裡的解剖刀,淡定的說:“死亡原因是心臟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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