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遠眉頭一皺,毫不溫柔的將路漫從地上拉扯起來,然後指著葉以紳的屍體大聲對她說:“如果不屍檢,你能弄清楚他的死因嗎?在法醫室待了這麼長時間,你就不能保持清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代社會很多人無法接受法醫對自己的親屬進行屍檢解剖,因為他們認為那樣是不吉利的,人死後一定要保持全身完整,最後入土為安。
路漫知道她剛才那麼說是對於修遠這份工作最大的否定,但不清醒的大腦讓她說了那些不理智的話。她逐漸冷靜下來,直接撲到於修遠懷裡。她不再剋制的小聲抽泣,而是伴隨著雨聲嗷嗷大哭。
於修遠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腦袋,一直在她耳邊說:“你還有我在。”
失去的已經回不來了,即便拼命想要挽回,卻發現一切都是於事無補,只能不斷暗示自己去被動接受。
離開玉龍村,雨已經變小了。坐在車的後座,路漫靠著車窗,看著車外掠過的樹影,而於修遠一直都握著她的手。
顧深他們將葉以紳的屍體送回了警局,於修遠則是開車先帶路漫回自己家洗澡換衣服。剛淋了那麼久的雨,得先保暖避免感冒。
回到家,他們兩人全身都是溼漉漉,路漫脫下鞋赤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壓根沒聽見於修遠讓她穿上拖鞋的話。
於修遠見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直接過去將她攔腰抗在肩膀上,然後懲罰性的拍打她的屁股,“我說的話你都聽不見是嗎?”
路漫擺腿,“你先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
於修遠沒打算放她下來,扛著她就直徑往浴室走,邊走還不忘說:“今天我們一起洗澡吧。”
不論是傷心的路漫還是開心的路漫,於修遠全部都能夠接受。能夠讓她從傷心變得開心,是於修遠現在想要去做的。
兩個人泡在浴缸裡,路漫就躺在於修遠的身上,握著他的手說:“之前……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的。”
於修遠故作聽不懂,“哪些話?我不記得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那些不重要的事他又為什麼一定要記在腦子裡不痛快呢?
在路漫傷心的時候,他做到儘量遷就,但也不是完全遷就。路漫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他也沒必要再喋喋不休,鬧得雙方都不愉快。
路漫默了一陣兒,又開口說:“我想知道葉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於修遠攬手從後面抱住她,“我答應你。”
溫熱的水洗去他們身上的汙漬和冰冷,路漫逐漸縮起雙腿將自己抱成一團,問於修遠:“展羽為什麼要殺掉葉子?他和展羽明明無冤無仇……”
於修遠將路漫的身體微側,讓她的臉能夠正對著他,然後才不緊不慢的淡淡說:“對展羽來說,殺掉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這一次只是正巧是葉以紳,下一次也可能是顧深,是大壯,是老邢,是霍瑾遇,甚至……是我……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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