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敬此時正趴在地上研究炸彈呢,要想徹底拆除水銀炸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在拆炸彈的時候,如果一不小心碰動炸彈,使水銀觸碰到銅線,整個大樓和他本人就完蛋了。
炸彈爆炸只在眨眼和毫秒之間,彈片和火焰爆開的時候,或許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他就已經離開人世了。
拆炸彈不是冒進,它是持久戰。黃敬穿著厚重的防爆服趴在地上,不過只是剛用螺絲刀取下炸彈最上方的電子時間板,額頭就補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輕輕的將電子板放到地上,每一個動作都儘量做到小心謹慎。炸彈在拆掉電子板以後,內部交錯複雜的線路就暴露了出來。
炸彈內部的線與炸彈表面的四根線相接,卻沒有表面那四根線簡單直接。內部的線非常凌亂,沒有規律和順序可言。
黃敬沒轉過頭,只是盯著炸彈,小心翼翼的說:“這個炸彈不好拆,設計者對炸彈的複雜難度要求很高,做的非常精緻。”
“那你有把握嗎?”老邢站在離黃敬五米遠的位置問。
黃敬吸了口氣,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把握。有些時候,他拆炸彈就是在玩一次俄羅斯輪盤賭,能不能賭贏不看他自己,完全看老天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黃敬趴在炸彈前面,遲遲沒有下手,他一直在仔細研究整個炸彈的構造,由於沒有炸彈的設計圖,只能憑著線路和感覺去剪。
此時,黃敬身後傳來陣陣腳步聲。他戴著頭盔不好扭過頭,只能根據聲音判斷是什麼過來了。
遠處,老邢攔住坐扶梯上來的於修遠和路漫,“於法醫,你和小路還是別過去了。現在情況有點複雜,交給黃敬就行了。”
於修遠沒說什麼,只是冷著嚴肅臉繞過老邢,迎著燈光走到黃敬身邊。偌大的賣場內安靜極了,他的鞋跟與地磚發出‘噔噔噔’的聲音,一直在這層樓裡迴盪。
“情況怎麼樣?”於修遠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黃敬聽見他的話,只是沉悶的‘啊’了一聲,捏緊剪刀一直沒有下手。
路漫是早就抱過炸彈的人,當於修遠走到黃敬身邊後,她也就靜靜走過去。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想待在離於修遠最近的位置。
走到於修遠身邊,當她看清炸彈內部複雜的裝置,心頭頓時又升起不安感。只是單單掃了一眼,她便確定這個炸彈的裝置比之前賀生恩寄到警局的炸彈裝置還要複雜。
“這個炸彈最複雜的地方就在於水銀裝置,哪怕時間停止,不把水銀裝置拆除它依舊會爆炸。我不能保證我能百分之百拆除掉它,因為它的不確定性實在太強了。”黃敬用雙肘撐著地,艱難的說著。
於修遠眉頭一皺,頓了頓,就對葉以紳說:“讓人都撤出去,把警戒線儘量設定在二十米開外。”
拆彈就是冒險,不是人越多越好,而是越精越好,要保證每一次行動損失都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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