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取下耳麥,將手槍交給身旁的葉以紳。他往前走了幾步,氣場十足的對徐暮陽說:“徐暮陽,你不是說你要自首嗎?趕緊把人放了,我留下來慢慢陪你談。”
高欣蕊已經被砍掉了三根手指頭,腥紅的鮮血低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灘血泊。她的手臂已經發白,再任由鮮血往下流,她的手就不止是被剁掉三根手指頭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會面臨高位截肢。
蹲在高欣蕊身後的徐暮陽一動不動,只是大聲吼道:“現在讓我自首?我事兒還沒做完呢,憑什麼自首?”
徐暮陽從一開始也只是說‘把最後的事兒做完了,會去自首’,他所指的‘最後的事兒’就是殺掉高欣蕊。現在他的目標還沒有達成,絕不會輕易投降自首。
他不傻,高欣蕊現在就在他跟前,他只需要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能劈開高欣蕊的腦子。他離他的目標只差一步,如果不是礙於警方有配槍,他恐怕早就站起來動手了。
顧深將雙手背在身後,開始勸說,“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自首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你難道不明白嗎?你殺了趙晗宇他們三個還不夠嗎?”
徐暮陽嘲諷的笑了一聲,怒喊道:“夠嗎?你覺得夠嗎?別特麼在那裡放屁了,誰不會說好聽的?你們這群人憑什麼對我指指點點,又憑什麼覺得是我做錯了?就因為法律規定不能殺人?呵,你們瞭解真相嗎?”
短槍的王傑臉色一沉,“真相是什麼重要嗎?”
“對你們來說當然不重要,但對我來說很重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初趙晗宇他們是怎麼對梓然的,現在我就怎麼對他們!他們本來就該死!”
徐暮陽揚起斧頭怒劈地板,‘嘭’的一聲響後,他並沒有即刻將斧頭提起來,而是任由斧頭的斧刃與地板上摩擦,發出‘呲呲呲’的響聲,聽得人頭皮只發麻。
路漫一手小心翼翼的拿著於修遠遞給她的手槍,一手將單反相機調成錄影模式。她要把徐暮陽說的話全部都給錄下來,因為她和王傑不一樣,她是記者,她需要知道真相。
於修遠還站在剛才擺放手機的位置,他單手插著兜,淡淡的眼神盯著前方。稍許,他邁著步子往前走著,鞋跟與地板碰撞發出‘噔噔噔’的聲音,每發出一聲,路漫的心就跟著咯噔一下。
徐暮陽透過縫隙之間,看見於修遠邁步朝他走來。他單手緊緊抓住捆綁高欣蕊的椅子,用急促的嗓音威脅到:“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於修遠聽見他的話,立馬停下步子駐足。
他本來也沒打算要靠近徐暮陽,只是單純想要走到顧深旁邊,僅此而已。但他沒想到,已經是甕中之鱉的徐暮陽太過敏感和緊張,他不過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表現的極不淡定。
於修遠微眯了一下雙眼,單手插兜,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那就開口說說吧,你知道的真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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