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遠從不會嫌棄他自己所研究的屍體沒有任何價值,在他眼裡,每一具屍體都是會開口說話的。唯一區別就在於,有的屍體說的話多,有的屍體說的話少。這次非常不巧的是,他們碰上的三具屍體,都是說話比較少的,以至於他們能獲取的資訊非常少。
傅而安抬腕看了看手錶,“都已經四點了,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良心發現了?”於修遠說。
傅而安抽搐著嘴角,“我一直很有良心,不需要發現。反正都已經下課了,我回實驗室也沒事兒做,還不如跟你過去湊個熱鬧。”
反正他已經被於修遠和路漫拖進這個坑裡了,與其閒著,還不如就先把這個坑填起來,畢竟半途跑路不是他們傅家的傳統。
……
北門竹林。
顧深他們發現手機和衣物的地方,是路漫和於修遠之前來過的。一腳踏粘質的紅土地,路漫的鞋底就被紅土黏緊了。往裡走大約二十步,她看見顧深正蹲在紅土地裡,查探著他們剛發現的證物。
遠遠望去,能清晰看見被鮮血染紅的體恤衫被刀刮破了。完好無缺的體恤衫已經變成了一塊破布,混著泥土,骯髒不堪。
路漫走到顧深身邊,來不及顧及已經滿是紅泥的鞋子,彎腰俯身詢問道:“顧隊,情況怎麼樣?梁思博和鍾程的手機裡有什麼發現嗎?”
顧深說:“手機都設有密碼,在沒有找專業人士解鎖之前,我也沒辦法知道里面有什麼。我就是單純好奇,既然兇手沒有打算帶走梁思博和鍾程的手機,又為什麼要特地把它們帶離現場,扔到這裡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他的疑慮和於修遠心裡所想的一模一樣,這種舉動看似尋常卻又不尋常。兇手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一些舉動,因為人在行動的時候,一定是具備思維能力的,除非,他是瘋子。
於修遠和傅而安站在路漫身後,他們兩人就像是路漫的貼身保鏢一般,站在她的左右兩側,一聲不吭,只是插兜看著。
倏地,於修遠開口說:“兇手很可能是在重複當年梁思博和鍾程他們對溫梓然做的事,他扒掉梁思博和鍾程的衣物,也只是想讓他們嚐嚐當眾赤裸被羞辱的滋味。至於會將衣物和手機拋在這裡,我想,當初梁思博和鍾程他們強暴溫梓然以後,應該是在這裡銷燬了所有證據。”
溫梓然當初經歷過的一切,兇手都想讓他們再重新經歷一遍。這是羞辱,哪怕梁思博和鍾程已經死了,兇手也要用同樣的手法,侮辱他們的靈魂。
於修遠總喜歡站在兇手的角度想問題,如果他是兇手,他會怎麼做。每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都會想明白很多事情。
這對他來說很簡單,也很高效。
路漫說:“如果兇手是在模仿梁思博和鍾程他們當初做過的事情,那也就是說,當初溫梓然跳樓的時候是全身赤裸著的,這樣的情況警方怎麼會不給立案調查呢?四年前的事兒,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而且趙晗宇、梁思博和鍾程三人都是保送的c大研究生,要說這件事不是學校花錢壓下來了,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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