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內。
全副武裝的於修遠拉開兩具屍袋,傅而安剛湊過來看了一眼就‘哇’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筆直筆直往後退了兩步。
他之前還沒見過樑思博和鍾程的屍體,只是在家吃午飯的時候,聽他老爸隨口提了一句,僅僅知道c大又有學生遇害了,但他沒想到兩具屍體會被砍成這個樣子。
面對如此血腥模糊的場面,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傅而安雖然不喜歡屍檢,但他在讀博的時候沒少和屍體打交道,但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屍體和現場的屍體有所不同。
他靠著講桌揉了揉眉心,“我去,這是砍了多少刀?我看他臉上的肉都快被削掉了……我跟你說,以後要讓我幫忙,必須先把屍體的情況告訴我,不然衝擊力太大,我怕我的心臟受不了。我就不明白了,現在的人心裡都這麼變態的嗎?分屍、虐殺什麼都惡毒的手段都做得出來,毫無人性。”
於修遠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毫無波動,眼眸裡的神情冰冰涼涼的,沒有多餘的感情。他和傅而安不同,他經常同各種各樣的屍體打交道,再血腥的屍體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具簡單的人體,變不出別的花樣。
聽了傅而安的話,於修遠只是起唇淡漠的說了一句:“他們要是有人性,還會去殺人嗎?別廢話了,趕緊過來。”
傅而安無奈戴上口罩,不情願的走上前。他看著解剖臺上梁思博的屍體,越看黑眉皺的越緊。屍體身上的每一處刀傷,又深又長。要想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只有用刀狠狠的砍,砍完一刀又砍下下一刀,直至發洩結束。
“這兩名學生是今晨才被兇手虐殺的,和溫梓然的事情有關。”路漫解釋道。
傅而安伸手摸了摸梁思博身上的刀傷,他沿著傷口從上往下的審查著,密密麻麻交錯的刀口看得他眼花繚亂,神情複雜。
他直起腰身,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於修遠問:“你怎麼看?”
於修遠的黑眸一掃,頓了一會兒,淡漠的回答:“25厘米,長刀。”
傅而安眸子緊縮,兩臂交叉,說道:“我和你的看法一樣,屍體身上的傷口很長很深。從兇手揮刀和用力的角度來看,二十厘米到二十五厘米的刀具是比較合理的。我想你們一定沒在現場發現兇器,否則,也不會靠這種方式推理了。”
梁思博和鍾程的屍體躺在解剖臺上,刺眼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路漫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怨憤。她雖然和溫梓然不熟,但她也是一個有良知的人。他們對溫梓然做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想必在大多數人眼裡,都覺得他們是死了活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這件事上,世人對梁思博和鍾程的稱號是‘受害者’,但又有誰知道,他們在溫梓然的事上卻是加害者呢?
佛家講究因果迴圈,有因必有果,造成這個結果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會有這個結局,似乎,也並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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