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而安靠在一旁,溫柔的視線落在路漫身上,他盯著路漫書寫的白板看了好一會兒,就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於修遠,笑著說“你教的?”
於修遠瞬時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麼,便抬起頭,正巧看見路漫踮起腳尖書寫的模樣。他勾了勾嘴角,回答“不是。”
傅而安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我看她寫的挺像回事,要不,把她留下來當助理?我就不信,你心裡沒有一點都想法。”
於修遠沒有理他,只是收回視線又開始審視起眼前的屍體。他將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放在張曉曉手腕的淤痕上輕微壓了壓。隨後,他將張曉曉的頭部側過來,撩開她的頭髮,審查後腦勺有沒有被鈍器傷過的痕跡。
“喂,我問你話呢。漫漫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要回報社了,你別告訴我,你一點想法都沒有,真的要放她回去啊?”傅而安湊到於修遠面前,雙手撐在解剖臺上,小聲說。
於修遠說“有想法又怎麼樣?沒想法又怎麼樣?你問的問題,和我現在要做的事,有任何關聯嗎?”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聯,於修遠也不會把公事和私事放在一起談。他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傅而安問他有關私事的問題,他自然不會回答,他現在只想趕緊處理完這五具屍體,然後交差,走人。
“行吧。”傅而安聳了聳肩,撩起衣袖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下午6點35分41秒,開始屍檢。”
說完,傅而安拿起一旁的相機,拍了一張張曉曉屍體的全貌。
於修遠仔細審查著張曉曉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在他和傅而安眼裡,這具身體不是某個女學生,它就是非常單純的一具屍體,僅此而已。他們不需要避諱什麼,躲避什麼,因為屍檢就是這麼純粹的一件事情。
於修遠從臺上拿起開口器,這是一個類似於圓規一樣的東西。由於人體死後,屍體會出現僵硬,口腔非常難開啟。在這個時候,就需要用開口器開啟屍體口腔,從而檢查口腔內部是否有異物等等。
開啟死者口腔,於修遠打著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淡淡說“口腔無異物,黏膜無挫傷出血,牙齒保持完好,沒有缺失。”
屍檢就是一點點忙碌的過程,越是急躁越容易忽略一些細節。檢查完口腔,於修遠才不緊不慢的將注意力集中在張曉曉的身體上。
張曉曉身上的淤傷和傷痕太多,淤青都是最近造成的,而那些傷,有的是一個多月前造成的,有的甚至更早。它們分佈的並不均勻,完美的在張曉曉身上詮釋什麼叫做暴力。
“從傷痕上看,張曉曉在死前,很可能遭受過抽打。胸前和背部的淤青較深,可能是四五天前才造成的,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於修遠自顧自的說著,又用手指按壓了一下屍體胸前屍斑的位置。他用力按下後,屍斑暫時消失,血『液』向周圍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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