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上面也真是夠『亂』的。”
於修遠倒也沒吭聲,他走進去,先是判斷好屍體墜樓的位置,然後一腳踹開那個方位堆積的紙箱子,簡單,粗暴,不帶一點猶豫。
天台的護欄是用磚頭和水泥砌起來的,高度在一米左右,沒有損壞的痕跡。正常情況下,只要不是故意往下跳或者是被人脅迫,根本不可能掉的下去。
於修遠他們走過去,在何長清跳樓的那個位置,發現了一支錄音筆。錄音筆下還壓著一張紙,一張什麼都沒有書寫的白紙,彷彿是想讓一切的原由都回到起點,讓自己的罪惡得到寬恕。
顧深拿起錄音筆,按下播放鍵,何長清顫抖哽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是上北合本公司的老闆何長清,我承認上北合本公司涉嫌偷稅漏稅……壓……壓迫員工……違反相關法律法規。對於……李蒙洋的事……我很抱歉,我承認……當初的事故是由於貨車……超載才會發生的。我不是故意要把事情的真相瞞下去……我……我只是害怕那件事影響到公司以後的發展……我不是故意的,你們要相信我……我犯了太多錯,只能……以死謝罪……”
‘罪’字說完,何長清便抽泣起來。路漫聽他的哭聲,不像是為了悔過,倒像是身處在極其絕望的境地發出悲鳴。何長清的哭聲大概錄了一分鐘左右,這就好似故意留給他們欣賞一般,欣賞何長清最後的絕望。
人的哭聲是有感染力的,當錄音筆徹底沒了聲音,顧深才開口說“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路漫嚴肅道“不是不太對勁,是很不對勁。如果何長清真的是跳樓『自殺』,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會在死之前哭的像一個孩子?他這根本不是在懺悔,完全像是被脅迫後照著稿子念出來的。”
於修遠聽完錄音筆裡的內容,什麼話也沒有說,就一直盯著手中的白紙。他湊近了嗅嗅味道,白紙上只有一股淡淡的紙香。
他將白紙交給顧深,啟唇說“在古代,白紙是焚化給死人的紙錢,留下白紙的目的就不用我多說了。我懷疑兇手是在錄下何長清的那段話後,就將他從天台推了下去。”
“如果何長清真的不是『自殺』,那兇手十有八九就是殺害溫家林的那個人。”
路漫說“兇手將何長清的這段話錄下來,其實也就是想要他親口承認當初做錯了。商人的貪利強迫運貨車輛超載導致員工翻車,最後又用同樣骯髒的手段,買通交通部的人和媒體,將事故原因推脫的一乾二淨。說句不好聽的,何長清的確死有餘辜。”
這個世界太嚮往烏托邦式的美好,但現實總會教會你做人。有些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顧深說“如果任何人都能私設刑壇,那還要法律幹什麼?乾脆迴歸原始社會,拿著石頭決鬥好了。”
於修遠從何長清墜樓的方位往外望,180度可以俯瞰大半個c市的全貌,而高樓下的人們小的跟螻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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