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遠看著她,淡薄冷漠的說“十年過去怎樣?二十年過去又怎樣?那件事是一個人的錯嗎?你覺得媒體會主動站出來告訴公眾,當年是他們誤報,然後向李蒙洋道歉嗎?自由言論下,很少有媒體會為自己的言論買單。其實你完全可以換個角度想想,你是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你想寫新聞為李蒙洋平反,但這就代表著,你要推翻十年前所有的相關新聞,其中就包括你們報社主編寫的,你認為,你的這篇新聞稿能發表的出去嗎?”
難的不是推翻當年所有的相關新聞,難的是讓當年寫報道的記者承認他們錯了。讓一個人認錯容易,想讓所有人一起認錯,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更何況,路漫只是一個勢單力薄的記者,如何扛得住其他媒體的狂轟濫炸?
路漫和警局開展合作後,經歷了三起案子,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是在黑暗的最邊緣試探,觸碰人『性』的最深處。作為一個記者,想要去挖掘,想要寫出正能量的新聞,在這樣的處境下也很難去權衡。
兇手為了李蒙洋才去殺的溫家林,從道德的亮度去講,溫家林死有餘辜。可是……兇手問什麼要首先挑溫家林下手呢?
路漫說“我要是兇手,我就不會第一個去殺溫家林。”
於修遠問“為什麼?”
“你想想看,李蒙洋是上北合本公司的員工,汽車超載也是上北合本公司的錯,和溫家林又有什麼關係?他頂多就是和上北合本公司有合作關係,超載又不再他的控制範圍以內。兇手殺他的確是有洩憤的原因,但也不至於挑他第一個下手吧?我要是兇手,我肯定第一個殺上北合本公司的老總。”
路漫說完,於修遠沉默了。他雙手交疊放在胸前,低頭沉思起來。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立馬掏出手機給葉以紳打電話。
“喂,是我,你現在馬上查一下上北合本公司的老闆何長清昨天是不是還在國外。”
電話另一頭,葉以紳接到通知立馬坐到電腦前查起來,他進入管理局後臺,查了何長清最近的出入境記錄,“於法醫,何長清昨天的確是在國外,不過他今天下午4點就已經從英國回來了。”
就在於修遠和葉以紳通電話這段期間,顧深一通電話打到路漫手機裡,他急匆匆的說“小路,於修遠在你身邊嗎?我特麼剛才打他電話怎麼打不通?我有急事兒找他,你快把手機給他。”
“你等等啊。”路漫扯了扯於修遠的衣袖,將電話遞給他,“顧隊找你。”
於修遠拿過手機,冷漠的‘喂’了一聲,開口問道“找我什麼事?”
“我找你能有什麼事?當然是死人的事!江陵商業中心那邊接到報案,聽說是一名中年男『性』跳樓『自殺』,上級派我們先過去穩住現場,一會兒再調別的部門接手。”
“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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