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兇手竟然把溫家林的屍體彎曲塞進彩蛋裡,路漫很難想象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她嚥了咽口水,還心有餘悸的看著不遠處。大壯他們已經將溫家林的軀幹打撈了起來,飼養員們把鱷魚拖走後就躲在一旁不敢上前。
沒有了四肢和頭顱的屍體看上去很滲人,屍體的表面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路漫稍微數了數,根本不止二十多刀,最起碼有五十多刀。
於修遠悶聲不語,垂手站了一會兒。等大壯他們把現場清理乾淨以後,他才大步向前邁,攀著欄杆縱身翻了過去。
“見到屍體比見到女朋友還要積極,他不單身誰單身?”傅而安有些無奈的調侃道。
他認識於修遠二十六年,這二十六年來他許多習慣都變了,但有一點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那就是他對案件的執著。
哪裡有屍體,哪裡有案件,他就愛往哪裡湊,比任何人都想抓住兇手。他那與身具來的氣場太過強烈,他是讓所有兇手都為之顫慄的天才法醫。
只要有他在,兇手就無處遁形。
路漫輕聲說“這座城市需要有人在背後默默付出不是嗎?於修遠他是法醫,讓死者開口說話,這是他應該做的。如果所有人都不願意做這種髒活累活,那這座城市豈不是隻剩下黑暗?”
傅而安看著她,稍微愣了一下,就不自覺的勾起嘴角笑道“你還挺了解他。”
“沒有……沒有……”路漫急忙搖頭否認“就是……”
就是很在意他……
正因為在意,所以才會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傅而安看透不說透,只是將視線落在路漫右手手臂上,輕輕問“我聽修遠說你是昨天去拆的線,傷口好點了嗎?”
路漫捂了捂,淺淺一笑“已經好多了。”
她的傷口經過縫合已經好多了,不過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拆線後還敷著『藥』呢。
動物園的負責人員把觀眾疏散後,整個場館就安靜下來了。大壯挽起衣袖蹲在池邊喘了兩口兒,接著就開始指揮勘察現場。
於修遠在臺上簡單佈置了一下就開始準備屍檢,他的動作非常流暢,沒有多餘拖沓的動作。靜默的掃視一遍屍體後,他戴上手套『摸』了『摸』屍體胸口處和腹部的傷口,接著,深邃的雙眸陡然沉了沉。
屍體的軀幹分佈著密密麻麻的傷口,有深有淺,被劃破的皮肉向外綻開,傷口較深的部位都能清晰的看見白骨和內臟。經過長時間,屍體已經出現石斑,味道也變得難聞起來。
路漫和傅而安靜靜走到他於修遠邊,動作很輕很慢,深怕打擾他思考問題。
在於修遠檢查屍體的這段時間,傅而安也抱臂佇立在一旁,默默審視著屍體上的傷口。
倏忽,他開口說“修遠你看,絕大部分傷口都是在血管和動脈的位置上。除了腹部和胸口兩處的傷口比較深,其餘的傷口基本只有23左右,都非常淺。我猜兇手大概是用了類似於刀片一樣的工具,專門割破溫家林的動脈和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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