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廟應該許久不曾沾過人煙,廟瓦已經破碎透風不說,還佈滿蜘蛛網。在月光的照耀下,掉了染料的佛像有些滲人,像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隨時隨地的看著他們。
路漫雙手合十放在嘴邊,小聲說著“無意冒犯,無意冒犯……”
於修遠對這種又髒又破的地方不太感興趣,他深邃的雙眸將周圍審視了一個遍,在小廟的左邊發現了一塊已經破舊的墓碑。
他走過去,將電筒的燈光打在墓碑上,想要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可這塊墓碑上沒有任何字,且立的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面不僅纏了許多枯掉的藤蔓,還積了很多灰。
雖然墓碑上沒有刻有名字,但根據趙錢的說法,這應該就是沈時語的墓。
路漫輕聲問“接下來幹什麼?”
“挖。”
“挖?”路漫吃驚“你是認真的嗎?三年過去了,沈時語的屍體估計早就被蟲子啃的差不多了,現在挖出來,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了吧?再說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這得挖到什麼時候啊……”
“怎麼,信不過我?”
路漫噤言,她不是信不過於修遠,她是信不過趙錢。她雖然嘴上質疑於修遠的行為,但在心裡是百分之百信任他的,畢竟從她跟著於修遠開始,就基本沒見過於修遠犯錯,他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沒有把握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
於修遠話不多說,拿起小廟裡閒置已久的木鏟就開挖,他邊挖邊對路漫說“雖然他的肉身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但只要屍骨還在,我就能驗。只需要檢驗他的屍骨,就能知道他的死因。”
明知道這是一個賭局,於修遠卻依然要嘗試。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沈時語的屍身不過才埋了三年,只要屍骨儲存完整,他就能找到辦法去驗。如果他連試都不去試,又怎麼能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
沒有人一開始就知道真相,只有一點點的去嘗試,去『摸』索,把所有的證據串在一起,才能得出最後的結論,不是嗎?
路漫沉了沉好看的眸子,“我幫你。”
挖墳是個體力活,路漫幹起活來又是一個不太注意形象的人。只見她幫於修遠挖了沒多久,就變得像路邊要飯的小乞丐,一身髒髒,滿臉是灰。
她嗆了一口灰,咳嗽了兩聲“埋的真夠深的,我們挖了這麼久,一點蹤影都沒有。”
“能這麼容易就讓你挖到,還叫墳?”於修遠一臉淡定,氣兒不帶喘的說。
路漫眨了眨眼,覺得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沈時語是他殺,那肯定和高營脫不了關係,畢竟沈時語一死,高營是直接獲益人。”
於修遠沒有說話,只是埋頭認認真真工作,靜靜地聽著她說。
沒有得到於修遠的回應,路漫將鏟裡的土拋到一旁,她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這一個動作,繁瑣又無聊,還浪費體力。她和於修遠挖了很久,都還沒有看不見沈時語屍骨的影子。
路漫問:“我們是不是挖錯地方了?”
“沒有……已經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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