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至於,不過生氣是一定的。
卓焱生氣不是小事,好在這幾年能讓他動氣的事兒不多。偏老貓運道好,才剛見識了一回,這會兒已是身心俱疲。身上本就揣著雷還沒拆除,實在不想再領教池魚之殃。
他甩開老賈,呵斥道:“耍瘋?特麼現在是你耍脾氣的時候?俞小姐要因你耽誤出個好歹,不說老大,張釗跟那幫教授就能撕了你。
再說了,人是老大抱進去的,他決定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不行了?”
想起人是橫著進去的,又是為了救人,老賈沒掙扎,一屁股坐到老貓對面的椅子上,不以為意道:“那我就在這兒等著,人醒了就請去客房。宮小姐都只在外面轉了轉,她倒先登堂入室了。”
呵!這是要為宮瑾悅抱不平?
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賢良淑女見多了,莫不是以為女人都是小白花?
真是好膽!
他倒想看看人醒了這貨敢不敢上人面前作死。
明知道老大動了心思,還敢作妖,這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
要換了別的事兒,他是真想坐看這玩意兒怎麼死。
不過追根溯源,這事兒終究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橫插一手,俞小姐這會兒該是已經回了流汕。
再添事端,清算起來,他絕討不了好。
略一斟酌,老貓將腿從椅子扶手上挪了下來。
“老賈,你跟老大幾年了?”
老賈仰頭眯著眼想了想。
“七年多了。”
老貓點點頭,“記起來了,那一屆就你和烏鴉留了下來,後來一直跟著老大。這麼算來時間也不短了,畢竟人生也沒幾個七年。
誒你說,都這麼久了,老大帶咱們試鮮的事兒沒少幹,你什麼時候見他跟女人扯在一起過?
就我所知,這些年老大不管是對珃小姐還是宮家兩姐妹,基本一視同仁。真要說有什麼差別,那差異也是在你這兒產生的。
宮大小姐會這麼堅定不移,你不覺得自己其實有很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