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木夜倚在旁邊涼亭柱子上,慵懶的目光不知看向何處,忽然被瑞木瑾叫喚,整個人愣了一下:“這種事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長郡縣的事就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還要將永定縣的事也攬到自己身上?他一定是瘋了,才會來管這攤子破事。
瑞木瑾沒轍,只好回過頭對木小唯聳聳肩:“婆婆你也看到了,他這態度,本官真拿他沒辦法。”
喲!
他瑞木夜態度不好,就可以不爭取,難道她態度就好,所以才非要把這攤子甩她身上?
是這個意思吧?
木小唯扶著額頭,感覺眉心一陣真的疼。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的身份不益大範圍曝光,因此香火的事還需要瑞木瑾鼎力支援,就相當於抱著她飯碗的大財主,她得罪不起啊!
想想真的是太扎心了。
“這件事…”木小唯深吸一口氣,將要說的語言組織起來,才又繼續開口,“如果真像許茹說的那樣,那麼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人為,極有可能是什麼妖物,或者邪祟附體在那長隨身上做下的惡事,只是咱們都沒有證據,就算有猜測也不能拿來做呈堂供證。”
“不是人為的?”
瑞木夜似乎早有預測,看上去並不是很驚訝,瑞木瑾卻是實打實的吃了一驚:“永定縣又有妖魔闖入了嗎?這要是跑出來危害到永定縣百姓,可該怎麼辦才好?”
最擔心黎民百姓的莫過於瑞木瑾這個父母官,其次便是木小唯,她想要的香火,必須要人虔誠祭拜才行,如果人都被妖魔邪祟禍害了去,她還能有什麼香火?
做夢還差不多!
看到瑞木瑾一副驚嚇過度,神神叨叨的模樣,木小唯癟癟嘴勸慰道:“沒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妖魔邪祟嘛,有啥好擔心的,就算擔心你也要想想這是誰的地盤好麼?”
她雖然只是一個土地神只,個好歹也是上神位份,收拾一些不成氣候的小蝦米,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他這是一點也不相信她麼?
沒來由的,木小唯一陣心累:“放心吧,有我在都不是事兒,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怎麼將這案子給判了,不然依我看,永定縣那群百姓會心憤難平。”
“你說的本官都知道,可是沒那麼容易啊,看那秦力的樣子,顯然是打定了注意,讓許茹一個人背鍋,我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瑞木瑾嘆了口氣,十三四歲的臉上,滿是年齡不該有的成熟穩重。
“能怎麼辦,派人去找證據唄!”彩兒翻著白眼插話進來,“而且這件事情,即便沈珺不是他們親手殺死的,可她死後他們做的那些事,也是不被世俗、常理所不容的,因此就算是直接給他們來個終身監禁,本姑娘都覺得不過分。”
“你這丫頭,說得簡單。”木小唯笑著點了點彩兒的額頭,“咱們可不能忘了,許茹可是懷著身孕的,不管怎麼樣,孩子無辜,縣令大人可不興禍害了那孩子的一輩子。”
“婆婆說得自然在理,等那孩子出生,本官定當將他從牢房裡放出來,交給一戶老實人家扶養成人,斷然不會虧待了他。”瑞木瑾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那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有沒有福分消瘦他這一份兒大恩。
“如此就好!”
對於瑞木瑾的上道,木小唯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她一開始來永定縣衙的目的:“對了,關於永定縣的土地規劃你弄好沒有,趁現在有時間,咱們抓緊將土地給復甦過來,這樣一來,對永定縣的居民也算是一種交代。”
事實上哪裡需要交代什麼?在木小唯看來,這些事情都是她應該做的,她之所以會來催,一是因為趕緊弄好還能種一茬糧食,二是因為在過兩個月她必須上天一趟,時間可長可短,她可不確定會有那麼多時間,來管永定縣這些事情。
“你很著急嗎?”
瑞木瑾下意識開口問,話出口才知道自己問得有多不該,因為按道理來說,最著急的就應該是他,現在反倒是木小唯比他還急,怎麼著都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