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死去活來的瑞木夜,聽到景月這話,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來,那眼神中的憤怒與不甘,幾乎將景月整個人攪碎。
那是什麼眼神?
景月嚥了咽口水,腳步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
不!
不應該是這樣的!
搖搖頭,景月強行壓下心底的慌亂,抬手就要加強瑞木夜所中的術法,卻被突然的一道琴音掀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常青樹上。
沒人發現的是,一縷肉眼可見的黑氣,在她撞在常青樹上的同時,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她體內。
那一瞬間,景月臉色都那黑氣侵染得有些發黑,卻因為常青樹的陰影遮掩,並未曾叫人發覺。
景月偏頭,嘴角帶著一絲邪笑地看著,執琴而立的木小唯。
“這一次,你又想多管閒事嗎?”
上一次在幻境試煉中,被木小唯一掌重傷垂危,沒想到時間過去不到兩個月,她竟然重蹈覆轍,更可恨的是,兩次都栽在同一個人手上!
景月吐了口仙血,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因為重傷,她站立都有些吃力,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木小唯沒打理她,彈了一段清心曲進入瑞木夜識海後,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在景月身上:“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你管的著嗎?”景月呸了口嘴裡的血沫子,嗤笑一聲,“你木小唯不就是仗著他喜歡你,才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昂嗎?我告訴你木小唯,就算我輸給你了,景家也不會輸在你手上。”
“景家?”
提到景家,木小唯又想到了景然:“景然嫁給司墨家是你們設計好的吧?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真不知道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的景家,還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木小唯面上鎮定自若,心底卻因為景月那句‘你不就是仗著他喜歡你,才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昂嗎?’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他是誰?
瑞木夜嗎?
木小唯不敢置信的看向地面,在她清心曲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下來,陷入昏睡中的瑞木夜臉上。
這怎麼可能呢?
她與他誰有救命之恩,可統共也就見過幾次面。
喜歡她?
木小唯感覺,景月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景家如何做事,用不著你來置啄。”景月深吸一口氣,臉上有著被踩到痛腳的難堪,“倒是你,是不是很意外,也是我傻,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錯付我這一腔痴情,你說你該不該恨,他又該不該被我蹉跎,哈哈……”
木小唯一時無言。
景月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該說的不該說的,猶如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往外倒:“你跟我說身份?我這身份怎麼了?既然仙不容我隨心所欲,我便是入了魔又如何?木小唯,還記得環境中你為了景然那賤人傷我,現如今又為了這男人傷我,新仇舊恨,咱們今日一起算個清楚!”
“就憑你?”
不是木小唯小看她,前後在自己手裡吃虧,現在竟然有膽提出要跟她算總賬,是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還是有別的什麼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