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一座宏偉輝煌的大殿上,七道身影錯落於殿內,而殿堂之中有著一個碩大的光幕,光幕之中的畫面正是青丘入口處的石臺。
此刻這七位存在皆是看著光幕中的畫面,時而閃過一絲異色,時而古井無波,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在關注著光幕中的事情。
“真是的,屠蘇三這個傻冒,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就跑出去了,唉。”七人當中,唯一的一位豐腴美婦嬌聲道,言語間的媚意足以令人慾罷不能。
“三長老也是忍不住了嗎,畢竟這回來的是胡元那小子。”一位氣度不凡的男子說著。
“胡元的變化倒是讓我意外,本以為失去了青丘的條件,胡元此生能有上仙境都是大福了,沒想到還被他摸到了地仙的門檻。”一位耄耋老者說道。
“胡元我不關心,畢竟當年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現在還去追究就是我們的問題了,我現在卻是有點好奇,這虎彪怎麼跟胡元混到一塊去了。”一位瞎了一隻眼睛,臉面猙獰的男子說道。
“的確,虎彪這傢伙對我們青丘頗是不滿,現在卻和胡元混一塊,倒是令我們意外的很。”坐在最下方,一個模樣如少年的長老說道。
“理他作甚,虎彪跟誰混一塊又不是我們能管的,胡元這一趟將這傢伙帶過來也好,反正青丘平靜的也夠久了,就讓他鬧一鬧,反正最後也是大長老的事情。”一名腰繫紅色長刀的男子道。
“鬧歸鬧,但萬一他們兩個打的起勁,那破壞力可是很恐怖的,到時候可是看著點吧,要是毀的太嚴重,要挨大長老說的。”右上角第三位置的長老說道。
“略略!也對呢,正巧屠蘇三那個傻冒已經出面了,以他那一根筋的腦子,絕對會打起來,坐著看好戲咯。”豐腴美婦樂呵呵道。
“媚娘,要不要來下一盤?”那位氣度不凡的男子微笑著道。
屠蘇媚娘柳眉一彎,笑吟吟道:“好呀,好呀,長天哥怎麼個下法?”
“就賭三長老和虎彪誰能贏如何,我賭媚孃的一罈天釀酒。”屠蘇長天指了指光幕中的屠蘇三和虎彪說道。
屠蘇媚娘撅了撅嘴巴,嗔聲道:“哼!貪心的東西,那我賭虎彪贏,我要你的真言紙十張。”
“善!”屠蘇長天微微一笑。
“咳咳,我也要一罈天釀酒。”腰繫紅色長刀的男子也說道。
屠蘇媚娘冷不丁的瞧了他一眼,有點傲嬌道:“行啊,拿你的紅刀來換,莫說一罈,十壇我都給你。”
腰繫紅刀的男子咳咳了幾聲,說道:“你換一個吧,就紅刀不可以,別的都好商量。”
屠蘇媚娘顯然料到知道他會怎麼說,惡狠狠的颳了他一眼,說道:“我就要那柄紅刀,其他的我都看不上眼,或者你也可以送我點別的。”
屠蘇媚娘輕聲說著,目光看向那紅刀男子時,明亮的雙眸中有著些許的期待,還有著一絲看不見的晃亂。
男子的手下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的紅刀,刀柄上還是帶著點冰涼:“還是算了吧。”
屠蘇媚娘聽了這句話,嬌軀微微一顫,雙眸中那明亮的帶著些許期待和晃亂的光點又是暗淡了下去。
坐在末尾的少年長老看著這兩個奇奇怪怪的傢伙,盤膝蓋而坐間,雙手又是撐起了下巴,目光來回在這兩人之間來回切換。
“奇奇怪怪,奇奇怪怪,真搞不懂你們兩個,就那麼點的事情了,比窗戶紙還薄,你們兩個也好意思在這猜了幾百年,要我說啊,媚娘姐你來個百八十壇的天釀酒,長絕哥就是地仙境也得跟個死狗一樣了,還在這整這虛的。”
被這少年長老這麼一說,屠蘇媚娘一時間臉上的粉紅是怎麼也掩蓋不住了,如同一個熟透了的粉桃子。
屠蘇長絕更是忸怩不安,連忙起身道:“我去一下狐祖堂那邊,這裡的事情就不參和了。”
說著,屠蘇長絕便是直接閃身離去,那速度之快,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繼他離去後,屠蘇媚娘也是快速離快。
“哈哈哈!想不到長絕這傢伙的臉皮竟然這麼薄,堂堂青丘七長老竟然被三言兩語說跑了,哈哈哈,小九,還真有你的。”那瞎眼的猙獰男子大笑道。
“我這還不是看不下去了嗎,這都好幾百年了,他們兩個好意思,我這都看不下去了,成天都搞的要猜謎語一樣。”屠蘇九九說著道,雖是少年身,但年齡也不小了。
“繼續看吧,他們兩個愛怎麼猜怎麼猜,現在我們關心的不是他們,而是回來的胡元。”光幕面前的耄耋老者說道。
“說起來,好像大長老應該是知道胡元回來了的吧,為什麼現在還沒看見大長老出現。”瞎眼猙獰的屠蘇長空說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