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上清道觀的山澗中,氣氛頗有些凝靜,別人暫且不談,單說柳常所見便是足已震撼。
那時候他與烏藏比肩朝這山澗而來,沒曾想半路上竟是收到了餘青的傳訊,還不等自己回過神來,魂魄便是直接被招了回去。
猶一出現在城隍,柳常便是感受到那威嚴浩瀚的氣息依舊遮天蔽日的魔氣,天空中那龐大的蛟龍正搖曳著身軀緩緩慢離去。
而他的身下,整個城隍府除了張城隍閉關之地外竟是已化為了一片廢土,曾經代表一地最高職位的城隍府竟已是被踏平了。
滿目瘡痍的大地上述說著戰鬥的激烈,一片片的廢墟告訴著柳常城隍府的慘敗,一個巨大的爪印在城隍府留下了深深的爪子坑,其中還躺著一隻十幾丈的龐然大物,正是化出本體的胡元。
但是平時威風凜凜,坐鎮一方的大將軍在此刻卻是滿身傷痕,腹部更是有一處洞穿的可怕傷口,鮮血淋漓間,胡元已是重傷,不知生死。
而在其不遠處,還有一個英俊的男子,但是現在他也是受傷不淺,單膝跪地,一手用大戟支撐著,另一隻手正捂著胸口,手捂住的地方已經是有一個貫穿胸膛的血洞,只差半寸便是要傷到心臟了。
柳常從來沒見過如此驚天動地的大場面,即便那魔蛟已經離去,但是空氣中依然是飄落著血腥味和那淡淡的魔氣。
城隍府竟是被破壞至此…
等柳常回過神來時,餘青都是差點撐不住了,好在柳常也在城隍府擔任過一段時間,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
…
“那如今城隍是什麼情況?”何傲說道。
他的老家可是開闢在城隍府的地盤上的,雖然知道張城沒事,但是這種事情他也說不準有沒有被幹擾到。
柳常回答道:“所有的建築都已經毀了,大哥在丹藥的幫助下已經甦醒,二哥在組建城隍府,但是因為柳水的魔氣破壞性,城隍府已經閉府了,至於城隍大人怎麼樣了,我們誰也不知道,只希望不要魔氣干擾到。”
聞言,何傲微微低頭,思索著,如果換之前,他可能不會去幹擾張城隍的閉關,即便可能會受到魔氣影響,畢竟城隍有足夠的功德,所以不用擔心這個。
但是鬼魚一事,讓何傲明白,事情遠可能比他想象的嚴重,以鬼文的詭異手段,誰知道會不會是刻意而為。
畢竟這裡的事情加上城隍發生的,也太巧合了點,動手的時間和退去的時間幾乎一致。
甚至按鶴清所言,柳水入魔很可能就是他們的手筆,而凡是當年參與過鬼文一事的,如今都被他們找上門來一一算賬了。
細想起來,何傲都是不寒而慄,要知道鬼魚一直藏匿在他的府上,如果那一天他參悟到什麼要閉關,而中途被鬼魚來那麼一下,估計他自己也得領便當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何傲說道。
張城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的,單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回去了,而且既然鬼文一事捲土重來,那麼他也得組建一下班底才行。
畢竟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他們浮出水面時,整個仙家世界格局都會因此而改變,甚至可能會把凡俗牽扯進來。
因為塵約的原故,仙家世界和凡俗永遠都鬧不到一塊去,而如果塵約被鬼文打破,那麼就不是生靈塗炭那麼簡單了。
並且何傲如果要組建班底,那麼回城隍之地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老巢在馬家嶺,更重要的是,城隍領地內的仙家們,已經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了。
這一趟回去鶴清他也要帶走,上清道觀雖然有鶴姑,但是鶴姑在參悟突破天仙境的奧秘,根本管不了,否則鶴清也不會被鬼魚侵體近半年之久。
回去之後,何傲已經有了打算,到時候不僅要提升實力,更重要的還是高階的戰鬥力,鶴清算一個,但是想要在突破地仙需要一段路要走,但是馬家嶺內有現成的,雷均那小老頭兒也該摸到地仙境的門了。
旋即何傲又對我說道:“你得加快一點速度了,不然我那些老友們估計都要被他們殺個乾淨。”
我微微頷首,其實不用何傲多說,我也明白,況且如今隨在實力的增加,我也有自己的追求,除了增加自己的實力外,我還需要領到地仙境的仙家。
而何傲的老友們如今個個都是擁有突破地仙的資格,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準已經突破成功,只是不知道罷了。
何傲伸手一遞,將犬牙交給了我,說道:“我在地面藏了三枚真言,其中有一枚是我的獸符,以後若遇見危險,可將其祭出。”
考慮到鬼文的存在,何傲也存了個小心眼,畢竟我這大仙境中期的實力跟弱雞沒什麼區別,若真遇上鬼文指不定就掛了,所以他得留一手。
“多多謝地仙大人。”
我重新接過那枚犬牙,這一下,我的底牌便是了一張,以前可以透過出馬契約召喚胡元他們的力量,但是現在城隍府一事!估計是借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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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水就更不用說,我跟他的出馬契約本來就是空白一張,如今更是突破到了地仙境,魔氣大盛,現在他已經狠到連城隍府都拆了,我可不敢在召喚他,否則指不定那天魔氣上腦,死在他的手上。
將犬牙重新戴上,我又向何傲說了一下我接下來的大致行程,雖然現在已經是事不等人,但是也有必要讓何傲知道一下,沒準哪天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