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大步在前,神色有些緊張,嘴巴都不由得有點哆哆嗦嗦,整個人都是頗有些慌亂,尤一出門便是迅速朝著一處偏殿而去。
我們跟在後面由為不解,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慌慌張張,倒是之前的那話語中讓我有些猜測。
別看玄清子這老爺子九十的高齡了,那身子骨竟是一點也不慢,龍行虎步間絲毫沒有老年人的年邁,只是慌亂的腳步凸顯了他的緊張。
“玄清子爺爺,什麼事情如此慌張?那鶴爺又是何人?”我不解的問道。
說實話來到這上清道觀,我整個人都有點被矇在鼓裡面的感覺,好似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一樣。
也許是走的急,玄清子也沒有多想,便是下意識的道:“鶴爺是一隻飛落在我們道觀裡面的一隻仙鶴,這些年在我們道觀修身養性,但是不知道為何在半年多前,鶴爺忽然身染疾病,藥石難救,雖然沒有危及性命,但受那病魔之苦,時常暴起傷人,我們沒得辦法只能以針灸壓制。”
玄清子說話間,那眼神時不時的朝我看了一眼,似是覺得自己說的多了,又是嘆了口氣。
“那鶴姑又是誰?還有那佔我便宜的玄源子小道童,如今上清道觀裡面應該沒有長輩能收玄子輩的弟子了吧?”我又是問道。
玄源子撐死就七歲多大,以這個年紀來算,上一代道號子輩的老道們估計都已經仙逝了,玄字輩裡最年長的也就是玄清子,按理說玄字輩是沒法再收弟子了,但是偏偏又有個玄源子這個混世魔王。
玄清子頓了頓,才是說道:“鶴姑是我們上清道觀建觀時的一隻丹頂鶴,在我們道觀修道多年,悟得靈智,年紀又長算是我們上清道觀的道姑,至於玄源子…他是我們上清道觀的道胎,類似於靈童轉世那種,不過又與那個有區別。”
“道胎?”我很是不解,不懂其意。
玄清子又是解釋道:“我上清道觀開觀道主仙逝之前,曾留下一柄拂塵,拂塵日夜受香火供奉與祭拜,便是生出了一道精氣,這道精氣後來投胎轉世,便是化成了玄源子,按我們道觀的最高道號來算,便是與我同輩,也排了個玄字號。”
聞言,我也算是明白了,玄源子的輩分為何如此之高,虧得他重生後沒有了上一代道長,否則那輩分還要更高一輩。
心中暗自擦汗,玄源子這小東西出生的還真是時候,而細想之下,我也才是明白難怪玄源子小小年紀便是將那些道家術法信手沾來,感情這不是他學會的,而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是那柄拂塵的功勞。
匆忙的對話間,我們也是來到了那處在優渥山澗的偏殿,偏殿門前有著一些上清道觀的道長忙忙碌碌,神色都是慌慌張張。
看見我們到來,或者說看見玄清子到來,他們才是有些放鬆,但是依舊慌亂。
“師叔,不行了,壓不住了,鶴爺那邊都打傷了好幾個師兄弟了。”有一位道長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玄清子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問清,你們疏散好那些上山的香客,卻莫讓他們靠近這裡,再讓山下的弟子們封山,道觀先不接待客人了。”
問清道長連連點頭,口中允允:“明白,明白。”
有了玄清子坐鎮,那些慌亂的道長們慢慢的井然有序起來,而玄清子亦是帶我們向那山澗走去,路過一片碎石地,便是有轟隆的水聲傳來,順著瀑布溪流不出百步,便是看見有一隻孤零零的白鶴獨立在那溪流之中。
白鶴看上去有些老邁,一身本應潔白的羽毛都是失去了光澤,渾身上下也是有著一些深淺不一的傷口,而山澗之間正有一些道觀弟子正拼命的在壓制著它
唳!
老白鶴十分狂暴,雖然看上去有點年邁,但是卻威風凜凜,那些道觀弟子根本就攔不住它,一個震翅間幾乎是將那些道士甩的人仰馬翻。
那些道士個個倒飛出去,一時間也沒有人敢隨便亂上,而那老白鶴好像是有點失控的樣子,鶴聲唳起間,雙翅拍打不停,讓得那些道觀弟子一個個都是嚇得退了開來。
“師叔。”看見玄清子到來,那些道長們齊齊問候道。
“你們退下吧,那麼多人在這裡只會讓它更急躁。”玄清子說道,擺了擺手,讓那些道觀弟子一一退下。
“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過去看看。”說著玄清子便是邁出步伐朝那老白鶴而去。
唳!
看見我們靠近,這老白鶴便是唳叫一聲,渾濁的雙眸盡是痛苦的神色,羽翅拍打不定,鶴唳不止。
“老夥計,是我,是我,莫怕,莫怕。”
玄清子安撫著說道,同時示意著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手裡打著各種訊號的同時也在慢慢的向那老白鶴靠近。
而有了玄清子的安撫,那老白鶴明顯溫和了許多,頓時對玄清子的敵意少了許多。
“奇怪,這老白鶴有點問題?”這時柳常便是疑惑的輕聲說道。
“怎麼了?”我們回覆著說,畢竟這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