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已是三天過後,我望著眼前的一張黃紙頭痛欲裂。
“這玩意兒也太難了!”
我抓耳撓腮著,符籙看上去也就那麼一回事,一張黃紙,上面鬼畫符一般歪歪扭扭的畫上去便可以了,可當玄清子正式教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感覺為了學這玩意兒,頭髮都掉了不少,可這三天過去了沒有一張是能成功的,甚至連一張半成品也畫不出來。
“啊!玄爺爺!您這是騙人啊!這張鎮屍符也太難了,虧您還說這是最容易畫的一張!”我號啕著說道。
現在我畫的是一張可以用來鎮屍的鎮屍符,這符看上去的確是比其他的符要容易許多,沒那麼多的筆畫,可這依舊沒有讓我畫成功過。
咚!
玄清子敲了我一記大冬瓜,看著我畫的那一張符紙,頓時滿臉黑線。
憤憤道:“說了多少次了!到了下勾這裡時便是撇出去!長度和筆力都要把握好,絕對不能包住下面的符文,你筆力也不均勻,一會輕一會重的,這樣畫出來的符就是個花架子,一點用也沒有!”
我捂著腦袋,一臉無辜,嘴裡說道:“我這才學了三天,誰又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能學會!”
玄清子瞪大眼睛,道:“哎呀!你還感頂嘴!就這一張定屍符,你就學了三天,畫了三天,可現在沒一張是能成功的!我道觀上的小孩子都比你強!”
我悶道:“那能跟您那些徒子徒孫比,況且我這也有長進啊!至少我已經能將鎮屍符的符圖畫出來了。”
“呸!”
玄清子又道:“這符圖畫出來有什麼用,我需要的是一張能用的鎮屍符!就你現在畫的這東西,貼上去鎮不住不說,沒準殭屍還要被你激怒了!”
“所以我這不是還在畫嘛!”我鬱悶道。
玄清子大手一揮:“算了!算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反正該教的都教了,你畫不出來,也不是老夫的問題,你以後勤加練習便是!”
“哦!”
我輕哦一聲,玄清子轉過身去躺在竹椅上,眼不看為淨,這三天雖然是在畫這定屍符,可也一直都畫,閒暇之時,玄清子也會講解一些其他的符籙用途,而我也像海綿吸水一樣,吸收著這些知識,如今欠缺的也只是手上畫符的功夫了。
重新將這張畫廢的符紙扔掉,我又拿出一張黃紙,毛筆粘上紅墨,其實應該是用公雞血或者硃砂為墨的,可我現在是練習,自然不會用這種東西。
只有當我用紅墨畫的得心應手了,才會轉用硃砂那些東西,因為這些才是一張符紙的靈魂!
畫符籙最上頭的兩個字都是赦令為先,其下才為大將軍,而畫什麼符便以什麼將軍為鎮,或者是別的一些古代鎮妖抓鬼的異士。
控制著手中的毛筆,均勻的使用力量畫出來,我心中的那張鎮屍符,每一個筆畫都是那麼的小心,生怕一絲意外就將其毀掉。
赦令…
“好!好了!穩住!穩住!”
我憋著一股氣,手不敢有一絲的顫抖。
大將軍…到此…
“可以!可以!最後一筆!最後一筆!”
我緊張的忍耐著,但是理想與現實還是有一絲差距,最後一筆落歪了…
“啊!眼看就要成功了!”我仰天長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