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姐趕緊開啟大鐵門下邊的小門，把飯菜給遞了進去。
劉小極一陣無語，這是當狗養呢！管吃管喝，就是不讓出窩。
狗起碼還有遛彎的機會，這韋子牛倒好，就給圈屋子裡不動了，活得還沒旺財自由呢！
劉小極心裡不禁有些憐憫，又有些難過。
韋子牛在屋裡吃喝，也不亂叫了，劉小極就抓緊機會和馬大姐聊上了。
“大姐，你倒是說說具體怎麼個情況？我看子牛這孩子怪可憐的，也挺同情他的，特別想幫幫他。”
馬大姐見劉小極真心實意想聽，也就開啟了話匣子。
“子牛啊，其實是我們老爺和老夫人所生，老夫人懷胎那會，我們老爺總不著家，後來經人打聽，才知道他在外面又找了個小的，而且這個小老婆也懷上了……”
“老夫人聽聞，自然是傷心欲絕，之後就一病不起，我們老爺回來看了兩次，就不再回來了，老夫人還懷著孕呢，他都不聞不問，他不管，我們做下人的不能不管啊，但無論我們怎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老夫人的病也不見好……”
“其實，我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老夫人這得的是心病啊！但老爺的事情，哪會讓我們這些人插口，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後來，子牛就出生了，子牛剛出生那會，也是病病歪歪的，險些沒能保住，一直到兩三歲時，身體才健康起來……”
“可子牛他娘卻不行了，沒多久就撒手人寰，子牛那會小，什麼也不懂，所以還沒問太多，但長大點就不行了，天天追著我屁股後邊問他孃的事情，我看這孩子實在可憐，沒有忍住，就全告訴他了，這下可捅了婁子了……”
“子牛大哭大鬧個沒完，天天喊著要找他娘，再往後，更是鬧得沒邊了，見著他爹就叫罵，又摔又打的，再大點，更是對他爹拳腳相加，這孩子就和瘋了似的，誰也壓不住了。”
“大家就私下議論，說子牛這是給他娘報仇呢，說他娘死後心裡有怨氣，讓子牛給她出出氣，否則她死不瞑目。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傳來傳去的，大家都相信這是真的了。”
“後來給老爺逼得沒辦法，不知道怎麼著就想出這麼個招來，說帶子牛去找他娘，然後就把子牛騙到這屋裡給關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聽馬大姐講過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小極才清楚怎麼回事了。
“那韋子怡和子牛又是什麼關係？”
劉小極忽然想起了剛才在前廳八面玲瓏的韋子怡來。
姐姐這麼會來事，弟弟卻傻乎乎的，這能是親姐弟嗎？
“她呀，是老爺和後來找的那個小老婆生的，從小就寵的和一朵花似的，風吹不著，雨淋不到，打個噴嚏，老爺都能心驚肉跳，和子牛的待遇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我們這些下人都有點看不過去了，可又有什麼辦法，這就是親媽和後媽的區別。”
馬大姐一邊說，一邊也是唉聲嘆氣的。
劉小極聽到這，忽然想起了剛才在廁所裡見到的那個女人。
“大姐，剛才和我一塊上廁所的那個女人，我聽見你稱呼她為夫人來著，她是做什麼的？”
“她就是老爺後來找的那個小老婆，人尖酸刻薄的很，老夫人剛過世沒幾天，她就進門了，她對我們的態度和老夫人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我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私底下發幾句牢騷就算了。”馬大姐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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