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瞐尋聲望去,就見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
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書生的模樣。
項瞐心中還在疑惑這個人是誰時,韋子高已經激動的迎了過去:“大哥,你怎麼才來,剛才我被人打了,你說怎麼辦?”
聽韋子高這麼說,項瞐立馬就明白了,不用問,來的這個人就是韋子君了。
看韋子高的樣子,好像見到了大救星,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韋子君替他出氣了。
韋子君卻笑著說:“子高,你又說什麼笑話,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人敢在這打你?”
“大哥,我騙你做什麼,就是這小子打得我,你看我的臉還紅著呢!”
韋子高指了指劉小極,怕韋子君不信,又把臉側過來給韋子君看。
“哦?”韋子君遲疑了一下,眼睛眯了眯,說,“子高,在我們韋家,還敢打我們韋家的人,那你還和他客氣什麼,該怎麼招待就怎麼招待嘛!”
韋子君話裡有話,眼神也逐漸冷了下來。
葉尋一聽,眉毛立刻一凝:“韋子君,人是我朋友打的,也可以說是我打的,你想怎麼樣?”
葉尋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今天過來,就是和韋子君對峙的,既然已經對上了,那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原來葉總也在啊!”韋子君好似才發現了葉尋一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說呢,誰這麼大的氣魄,敢在我們韋家鬧事,除了葉總,也確實沒別人了。”
“韋子君,你不用和我在這裝腔作勢,想怎麼樣,你就明說,我葉尋奉陪到底!”
葉尋往前邁了兩步,直接和韋子君站了個面對面。
雙方劍拔弩張,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韋昌德見情況不對,眼神中卻是一喜,表面上假裝當起了和事老:“子君,葉尋,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是朋友,鬧點小矛盾也算不得什麼,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韋昌德的話裡雖然是勸解的意思,但卻沒有將倆人強制分開,反而有些坐山觀虎鬥的意味。
項瞐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不禁罵了句:老狐狸!
看來這個韋昌德今天把葉尋找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安好心。
還真是讓項瞐給猜對了,韋昌德今天請葉尋來,就是想火上澆油,讓葉尋和韋子君針尖對麥芒的大幹一場。
現在機會來了,他怎麼能放過呢!
按理說,他是韋子君和韋子高的二叔,凡事都應該向著韋家才對,但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
他們叔侄的關係一向不睦,韋子高是個二百五,沒有多少頭腦,見了韋昌德還有些懼意,可韋子君就完全不同了,從來就沒把他這個二叔放在眼裡。
小時候那會,韋昌德訓斥二人時,韋子君就總是頂撞他,大了以後,更不把他當回事了。
倆人在生意場上遇到時,韋子君也從來不給他留面子,讓韋昌德很是不滿,但又拿韋子君沒什麼辦法。
韋子君頭腦靈活,手段極多,非常的難對付,韋昌德也不想因為這些事,讓外人看笑話,只能把火氣壓在肚子裡,想著有合適機會了,再教訓韋子君不遲,也能找回他作為長輩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