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瞐本來是要去蜜蜂谷,可是卻鬼使神差似的來到了毒蜂谷。
遇上個小姑娘和她的爺爺,還讓他在這安心住下。
並且告訴他,蜜蜂谷已經不存在了。
項瞐一想,既然人家誠心挽留自己,那就住下吧。
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不如省點腿腳的力氣,起碼到死的時候,也不用死的太難看。
項瞐和鄭屠商量過後,鄭屠也沒有意見,反正項瞐到哪去,他就跟著到哪去。
既然項瞐不願意走了,那他自然也要留下來照顧項瞐。
而且倆人現在都是滿臉的大包,出門也不太方便,還容易嚇著別人。
從這天開始,項瞐和鄭屠就留在了毒蜂谷。
每天到了吃飯的點,阿甯都會準時叫他們吃飯,而且在飯後還會給項瞐和鄭屠每人喝一碗藥湯。
項瞐也不知道喝的是什麼,阿甯讓他喝,他就喝。
現在他死都不怕,怎麼還會怕喝藥,就是毒藥,他也不帶怕的。
只是這藥實在是苦,鄭屠每次喝一半就喝不下去了。
阿甯就嚇唬他,如果不喝藥,臉上的膿包就好不了。
鄭屠還指望以後取媳婦呢,所以後邊不用說,也都趕緊喝光了,連藥渣子都沒剩下。
阿甯看項瞐和鄭屠把藥都喝光了,也是滿意的一笑。
每天阿甯還領著項瞐到谷裡去轉悠,項瞐也看不著,所以都得阿甯牽著他的手走。
項瞐也無所謂,領著他上哪,他就跟著上哪去。
阿甯別提多開心了,又唱又跳的。
鄭屠也沒閒著,老人每天都給他把活安排的滿滿的。
今天上山砍柴,明天下河撈魚,要麼燒火做飯,要麼打掃衛生。
鄭屠倒是也沒有怨言,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也是幹活幹習慣了。
一晃就過了十多天,項瞐一算日子不對啊!
自己到第七天就該死了,怎麼這都快半個月了,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呢?
項瞐心中甚是不解。
到底哪出問題了呢?
難道說是田青牛判斷失誤,自己中的根本不是鬼影掌,不能啊!
田青牛可是神醫,他要看的不準,那就沒人能看的準了。
而且田青牛那天和他說的話,項瞐都記得很清楚,判斷的非常準確,自己確實是被催命鬼他們打傷的。
如果田青牛判斷的沒有問題,那自己怎麼就沒有死呢?
沒有死當然是好事,只是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項瞐還是想搞搞清楚。
項瞐想來想去,就想到每天喝的藥湯了。
阿甯每天都監督著自己喝藥湯,而且一點都不讓剩下。
開始項瞐根本沒當回事,喝不喝藥的,他也沒抱希望。
但現在活下來了,他就知道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又想起來那晚聽到阿甯和爺爺的對話,項瞐就覺著這裡面肯定有蹊蹺。
阿甯晚上熬藥的時候,項瞐就站在旁邊問:“阿甯,你熬的這是什麼藥啊?怎麼會那麼難喝?”
項瞐怕直接問的話,阿甯不告訴他,所以也採取了旁敲側擊的方式。
“讓你喝,你就喝唄,問這麼多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