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牛見項瞐清醒過來了,就問道:“年輕人,你是被人打傷的吧?”
項瞐一聽,心裡一驚。
他沒想的屋裡還有一個人呢,他以為只是鄭母和鄭屠在身邊。
鄭母立刻給項瞐介紹田青牛的身份,告訴項瞐是田青牛救的他。
項瞐剛想要起身拜謝,田青牛趕緊給他按住了:“你別起來了,你現在還沒有康復,不要再傷著。”
項瞐感激道:“謝謝神醫救我,以後我好了,一定重謝神醫。”
田青牛嘆了口氣,說:“我怕是沒有這個資格讓你重謝了。”
“啊!”項瞐驚訝道,“不知道神醫何出此言,明明是你救了我,為什麼沒有資格讓我謝你?”
“我雖然暫時救了你,但是我無法完全醫治好你啊!”田青牛搖頭嘆道,“你中的掌法名為鬼影掌,是一門極其陰毒的武功,一旦被打傷,七日之內必然會命絕身亡。我救得了你一時,但不能救你一世,你又如何來重謝我?”
“另外,你的雙眼已經被火毒粉所傷,想要恢復,是比登天都難,我已經無能為力了,神醫二字,我更是愧不敢當。”
“啊!怎麼會這樣?”
項瞐還沒有說話,鄭屠和鄭母就已經接受不了了。
鄭母難受得淚如雨下,項瞐落到如此地步,比她親兒子都讓他難受。
她不明白,項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人加害他。
鄭屠急得跪下就給田青牛磕頭:“田神醫,求你救救我這個好兄弟,我願意拿我的命來換,這總行了吧?”
“你快起來,起來說話……”
田青牛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他真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項瞐也在旁邊勸解:“阿姨,大哥,你們別難過,我啊死就死了,反正也不是死第一回了。”
項瞐本來說的是真心話,但落在鄭母和鄭屠的耳朵裡,就不是滋味了。
他們認為項瞐是徹底絕望了,才會說出這麼自暴自棄的話來,倆人更是哭到不行。
田青牛在旁邊也是眉頭緊鎖,他有心救項瞐吧,但現在確實無計可施。
項瞐現在這種情況,能救他的只能是神仙了。
田青牛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但這個人會不會救治項瞐,那就很難說了。
“你們啊,也都別哭了,現在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田青牛嘆道。
“不是辦法的辦法?”項瞐不解。
“神醫,不管是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我這好兄弟,怎麼都行啊!”鄭屠急切的問道。
鄭母也是滿臉的期許。
田青牛微微點頭,說道:“我的能力有限,確實是無能為力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師兄,他比我可強太多了,我救得了的,他也能救過來,我救不了的,他還是能救過來,總之,我就沒有見過他救不了的人。除非這個人是已經死翹翹了,那沒有辦法,但凡這個人還有一口氣,他就能給救過來。”
“那不就是神仙嘛!”鄭屠和鄭母激動不已。
鄭屠又追問道:“那您這個師兄,他住在哪?我去把他請來不就行了,項瞐也就有救了。”
田青牛搖頭道:“事情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問題就在於我這個師兄啊,他沒人能請的動。”
“呃……”鄭屠遲疑了一下,說,“是不是給錢少了,他不來?那這樣,我把家裡的錢都給他拿去,這總該行了吧!”
田青牛苦笑道:“你要不拿錢去,或許還有希望,一旦你拿錢去請他,那就徹底把路給堵住了。”
“啊!這是為何?”
鄭屠一時摸不著頭腦,項瞐聽著也十分費解。
這世界上還有不要錢的人,項瞐還真沒見過。
不要臉的,他倒是見太多了。
“唉……怎麼說好呢?”田青牛躊躇了一下,才說,“我這個師兄脾性非常古怪,從不與人打交道,也不會去求人,從來都是人去求他,金錢世俗更是視作無物,就是萬兩黃金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為所動。縱使你家財萬貫,都給了他,他也未必會救你。”
“這可如何是好?”鄭母給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