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連衣服都沒脫,一猛子扎水裡,迅速游到項瞐的身邊,把項瞐一點一點的給託上了岸。
項瞐在水裡泡了挺長時間了,肚子裡又灌了水,身子很沉。
也就是鄭屠力氣夠大,心裡又急切,所以託著不覺得費勁,要是換別人,還真有點託不動。
鄭屠先把項瞐給弄上岸,然後自己也跟著爬上去,立刻就給項瞐往外排水。
朝著項瞐的肚子一按,項瞐嘴裡就往外吐水,但還是人事不省。
鄭屠忙活了半天,一看不行,這麼救根本救不過來。
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是犧牲色相了。
鄭屠在嘴邊抹了一把,然後匍著身子就開始給項瞐做人工呼吸。
項瞐是一點不知道,要是項瞐能知道是鄭屠給他做人工呼吸,估計他就是死也不願意再活過來了。
兩個大男人這麼嘴對著嘴呼吸,多少讓人覺著有點噁心,不過這招還就管用。
鄭屠對著項瞐呼吸了十分鐘,項瞐就開始嘩嘩的往外吐酸水。
也不知道是人工呼吸起了作用,還是讓噁心的實在受不住了,反正項瞐是有動靜了。
但整個人的狀態還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也說不出個明白話來。
鄭屠一看,行,這就有救了。
只要有口氣,這人就死不了。
鄭屠趕緊揹著項瞐就往家走。
等他到家的時候,鄭母剛把屋子收拾好,也準備去市場找活幹。
見兒子突然回來了,而且身上還背了個人,鄭母也是非常的驚訝:“兒啊,你怎麼又回來了?你身上揹著這是誰啊?”
鄭屠把項瞐往床上輕輕一放,喘了口氣,才說:“娘,你看看這是誰?這是咱們的恩公啊!”
“恩公?”鄭母疑惑的往床上看去。
項瞐讓水泡過之後,小臉刷白,面板更顯水嫩,不過模樣還能認得出來。
鄭母端詳了一會,立刻就認出來了,真是項瞐。
“兒啊,你在哪見著的恩公,他這是怎麼了?”
“娘啊,是這麼回事……”
鄭屠就把早上自己在河邊發現項瞐的事情說了一遍。
鄭母一聽就明白了,項瞐肯定是讓人給陷害了,否則不可能一個人跑河裡去泡著。
看項瞐迷迷糊糊的樣子,鄭母就更加的擔心。
怎麼辦呢?
她們娘倆也不會醫治啊!
鄭母想來想去,忽然想起她在市場幹活的時候,有老太太和她說過,在南鑼亭往東五里地,有個地方叫田家莊,田家莊有一位名醫名喚田青牛。
田青牛不但醫術高超,而且醫德極好,遇到家裡經濟苦難的,無錢治病的,他都免費給醫治,不收取任何費用。
從醫若干年來,救治的病人能有數十萬。
大家口口相傳,有口皆碑,所以田青牛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人稱神醫。
十里八鄉的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少不了去麻煩田神醫。
外地聽說過田青牛名號的,也都不遠萬里慕名而來。
所以田青牛平時非常的忙碌,想找他還得提前預約,否則你大早上去了,都不一定能排上號。
鄭母早就聽人提起過田青牛的名號,但她和鄭屠也沒病沒災的,之前也沒太放心上。
但今天看見項瞐這樣,她把田青牛給想起來了。